君輕淺淺垂眸,把人抱著坐在椅中,強勢伸去脫他的鞋子:“是不是站累了?腳疼?”

“你別這樣,這裡是學校。”男人煩的慌,當即就想縮回腳,然而逃脫不掉,被她抓了住。

君輕給他揉了揉,沒有抬頭:“慕溪她哪隻碰了你?”

“你別問了,我不想說。”

“那就是兩隻都碰了?”

喻離垂眸不說話。

“碰了何處?”她目光有些危險,像是寒夜針刺般鋒利的風刀,無孔不入。

男人咬著唇,不敢與之對視,腳踝任由她握著,低聲道:“她好像知道我們關係了。”

“所以她威脅了你?”對方語氣很輕,聽不出什麼情緒,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
房間內一時間變得很安靜,在這樣沉寂的氛圍下,喻離撒不了慌,點了下腦袋。

“她說了什麼?”君輕掌下力度微重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“你別問了,我不想說。”他頓了兩秒道,指尖揉著太陽穴,翹起的眼尾因為腳下的捏按而泛了緋色,他望著她,試圖縮回玉腳。

君輕只當沒看到,一揉一按皆是漫不經心,卻不失仔細優雅。

小東西這樣子,定然是對方又提了什麼過分要求。

慕溪,這個人很有意思呢。

原身男朋友就是她搶走了,這人好像很熱衷這件事,有接盤癖,然而她目光暗沉沉的。

“老師,我們先回去好不好,下午的課三點四十才開始,到時候我再送你過來。”

“不用這麼麻煩。”又等了會兒,對方鬆了,喻離舒出一口氣,開啟電腦:“你趕緊複習功課吧,過不幾天各科目就該考試了。”

“這事不急。”君輕站起身,按住滑鼠,毋庸置疑道:“我們先回去,還是你的事重要。”

“我什麼事?”他一臉莫名。

“回去就知道了。”她抱著人下了椅子:“論文你回別墅一樣可以看。”

喻離還想挽救,可對上她那雙邃暗眸子,到嘴的話一轉:“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