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嗎?」容離也蹲了下去,誰知大魔王忽然抬頭,攫住對方唇瓣:「味道不錯。」

少年:「…」他是見鬼了信她!

見他氣得轉身就要走,君輕趕忙將人拉住:「我真沒騙你,你仔細瞧瞧。」說著取出一顆夜明珠照了起來。

容離抿著唇,低眸望去,確實紅了一片,但他並未覺得哪裡不舒服,卻聽某人又道:「得等會兒,才會有感覺,你再耐心等等。」

她什麼意思?等他腿廢掉嗎?少年氣得直磨牙:「你幫我弄掉。」

「弄掉多可惜,毒液也是有營養的,那條蛇可是以生命為代價才在你腿上抹了這麼點,不能浪費。」

容離:「…」這是人說的話嗎?

氣呼呼的蹲下身,打算用袖子擦淨。

「你這麼擦拭沒用的,治標不治本,還是等著吧。」君輕語氣涼涼,適當吹了個口哨:「怎麼樣,要不要叫主人?」

少年沒說話,兀自低頭擦著腳腕,越擦越覺得不對勁,這…好像是血。

想到什麼,容離氣得俊臉黢黑:「君!輕!」

「這麼想我?」大魔王掏了掏耳朵:「與名字比起來,我還是喜歡聽你叫主人。」

「這血哪來的?」

「你猜。」被人戳破,某人毫無心裡負擔,此計不成,還有下策。

「你簡直不可理喻。」少年甩了甩袖子,掉頭就走,誰知君輕手腕一拉,容離被鎖鏈拽了回來,收起夜明珠,把人摟入懷中:「這話你以前說過。」不是這一世罷了。

女人說著挑起她的下頜:「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?」

少年紅著臉,扒拉兩下:「你離我遠點。」

「能有多遠?」君輕揮了揮鎖鏈:「一丈不到,我能去哪。」

「你可以解開。」

「然後呢?你打算幹嘛?」

容離還真認真想了想,桃眸掃過四周,遠處還有不少人趕來,不禁有些憂心。

見他猶豫不定,君輕忽然掰過他的臉:「外面兇獸肆掠,我懷裡安全無度,你選哪個?」說著又湊近對方耳根:「忘了告訴你一件事,整座山上啊…都是蛇,還一窩一窩的,說不定地面下都是…」

「閉嘴。」少年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不自覺往她懷裡湊。

「這就對了嘛。」大魔王笑得格外欠抽,摟著小嬌嬌一步一步往前走著,只要容離有掙開的念頭,她就能從犄角旮旯挑出一條蛇,還不帶重樣的,看得少年心都要揪到一處去。

「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怕這個。」君輕抬腳跨過一個暗坑。

「我才沒有。」少年說得心虛不已。

「嗯,你不怕,都怪它們長得太醜。」某人點頭,煞有其事道:「你很不錯。」

容離:「…」

能從她嘴裡聽到讚詞,鬼才信。

「既然到處是蛇,為何不選其他山?」少年有些抱怨。

「這座山最高。」

「但是危險。」

「危險點好,免得你亂跑。」

他什麼時候亂跑了?這人肯定是故意的。

「你要是真的嫌棄,咱們即刻下山,找個高點的樹,今晚還是吊床,如何?」君輕停下步伐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