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、有人了?”李觀魚暗中後退一小步。

忍著疼痛,指了指下鋪,說:“你的床位,不是在下面嗎?”

他現在頭疼欲裂,之前被獄警打破的傷口還在流血,又被白髮皮衣青年用啞鈴重重一擊,思緒紊亂得不行。

“下面是我的床位。至於上面……”白髮青年一臉自然地吹了個口哨,指著上鋪,指尖挑動:

“是我的儲物間。”

捂著腦袋上的傷口,李觀魚強忍痛與怒:“那我睡哪裡?”

“哎呀哎呀。”白髮青年笑著指了指溼潤的地面,“要不請你將就一下?”

“欺負新人?”

“我欺負你了嗎,是你自己選擇睡地板的嘛。”

“你不怕獄警……”

“怕,怎麼不怕。”白髮青年望著李觀魚,一攤手,嘴角微微上揚,“但是,你可以試試,自己能不能把他們叫來。”

混蛋……

一咬牙,李觀魚正想召喚出入殮師,這時,耳膜輕顫,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,來自餘靚靚的聲音。

“撕拉!”

“你要做什麼,不要過來啊,喂!不要這樣!求求你……”

李觀魚瞳孔收縮。

這是……求救的聲音!

白髮青年看見他的表情,笑問:“你認識的人?”

“那會有得她受的了,她房間裡那傢伙,嘖嘖,絕對有夠大的。”

“我記得,上一個和他住一間的人,就是受不了他了,才主動選擇的自殺,對了,自殺那人也是男的。”

變態。

無視白髮青年,李觀魚視線落在牆壁上,暗自皺眉。

他看不到對面的情況,只聽得到隔壁逐漸傳出了衣衫被扯破的聲音。

這種事情……獄警都不來管的嗎?!

“哈哈、哈哈哈哈~~”看著李觀魚皺眉的臉,白髮青年愉悅的笑了起來。

“這就是這個監獄的規矩啊,新人!”

他相信,等到待會隔壁傳來更動聽的聲音,李觀魚的表情會更加難看。

可是,

笑著笑著,他的表情逐漸冷卻下來。

白髮青年眼神變得疑惑。

上前一步,他抬手推了推李觀魚的身體。

撲通!

李觀魚的身體被他一推,無力摔倒在了溼潤的地面上。

幾粒水珠濺射在他鞋尖。

“怎麼會……”白髮青年眼角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