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承宣看著易中海,眼神藏不住的銳利。心中暗道:“你易中海不是最愛說,做人不能光想自己?那我就也來個口頭禪,你做人不能如此!”果然。

被懟的易中海,臉色青紅青紅,一雙眼睛藏不住的兇悍。

“方承宣,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?明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,你家又不差錢!”易中海語氣煩躁,情緒外露。

方承宣反駁:“一大爺你也不差錢,怎麼不見你將自己的工資全部拿出來,給四合院的大家買糧食買肉?”

“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?明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,你家也不差錢!”用易中海的話,反對易中海。

易中海被氣的一個倒仰。四合院的眾人看著方承宣跟易中海伱一句我一句的對上,幾度把易中海氣的說不出話,渾身顫抖,明顯是處在下風,大家眼神忍不住變化起來。

不少人覷了一眼易中海,雖然沒有說話,但是表情好像再說,

“啊,一大爺好像也沒有那麼威嚴,不能反駁。”在與方承宣你來我往之間。

一大爺易中海幾番拿不下方承宣,甚至被方承宣說的啞口無言,氣憤的不行。

這讓大家心裡不由生氣一股。

“啊,一大爺也不過如此,普普通通的感覺。”無形之中。那股籠罩在四合院之中,由一大爺掌控的,屬於一大爺的威嚴就被這麼打散了,當然此時的易中海還不知道這一點。

沉默。長久的沉默。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二大爺劉海中縮了縮脖子,三大爺閆書齋眼觀鼻鼻關心。

聾老太太也不敢說話。她有點害怕方承宣,對方總是能拿話反駁你,卻還挺有道理,讓人無法反駁。

“易中海,方承宣家不願意接濟秦淮茹一家就算了,畢竟方家人也不少,家裡三張嘴吃飯,他還有娶媳婦負擔也重,算了吧!”聾老太太拍了拍易中海的手,帶著暗示。

易中海看了一眼聾老太太,知道老太太比自己更有心計,他撥出一口濁氣,

“罷了。你只想顧著自己,不想接濟就算了,你走吧!”

“不要打擾其他人接濟四合院的鄰居!”方承宣淡淡瞥了一眼易中海,站起身,方康伯費玉奎也跟著起身,費玉奎機靈的將板凳搬回來,三個人一起離開中院往後院走去。

眾人看著方承宣就這麼走了,互相撇了撇。然後彼此都皺了皺眉。有道是達則兼濟天下,在這個四合院裡,大家家家戶戶都挺不容易的,還需要接濟並不是不容易的賈家,要說大家沒有一點情緒,怎麼可能?

不想每個月拿錢接濟賈家的人,眼睛飛速一轉。

“一大爺,我也不想接濟賈家,不過,如果賈張氏跟秦淮茹要改嫁或者招人上門的話,我願意分攤一部分媒人禮。”話落。

說話的人起身,帶著自己媳婦回家。眾人見狀。也跟著表態道:“一大爺,不是咱們不善良,而是賈家的情況,咱們接濟一次兩次,總不能接濟十幾年直到棒梗長大吧?”

“要我說,方承宣的提議挺好的。”

“秦淮茹還年輕,而且招的人上門,也是住在四合院裡,有一大爺,以及咱們盯著,招來的男人能不好好對待秦淮茹一家?”

“所以啊,你還是勸一勸秦淮茹一家,不管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三個孩子,還是找個男人吧!”說著。

表態的人搬著板凳離開。其他人陸陸續續起身,也跟著表態:“一大爺,我家也不容易,上有勞下有小,家裡也就我一個人在軋鋼廠,我還想給我媳婦買個工位,我家也是沒有多餘的錢接濟。”

“一大爺,別人都不接濟,總不能叫我們接濟,這樣四合院的人都接濟了,你在來找我,別人接濟多少,我就接濟多少。”

“一大爺,救急不救窮,秦淮茹家這情況,不是接濟能解決的。”

“一大爺,還是讓媒婆給秦淮茹家找個男人,家裡沒有男人到底不行!”

“……”每說一個,就有一個人搬著板凳離開。也有那麼些心底善良,可憐同情秦淮茹一家的人,掏出一毛錢道:“一大爺,我家也不容易,秦淮茹家的情況,我家真的幫不了,我給秦淮茹家捐一毛錢。”

“我也捐一毛,不多,就給棒梗他們幾個孩子,買點零嘴吃。”一下子四合院裡的住戶一個個都走完了。

而一大爺面前的桌子上,孤零零的躺著兩毛錢。全院三十戶人家,就兩戶人家意思意思,留在原地是三個大爺,以及秦淮茹一家,全部都沉默著。

秦淮茹淚眼盈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