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心裡盤算著,便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,離開執法所直接就去了北大。

託門口的門衛叫來了梅悅可。

梅悅可看到是秦淮茹的婆婆,那個被稱呼賈張氏的人,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,立刻鬆開。

“張奶奶你怎麼來了?”

梅悅可詢問著。

便道:“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,彼此兩清了嗎?”

“閨女啊,奶奶也不是故意來找你的,只是秦淮茹被抓到了執法所,需要繳納五百塊的罰款才能放出來。”

“你也知道我們家孤兒寡母的,你給的那點錢,早就還了這些年借出去的,根本湊不出罰款。閨女,你看你能借給奶奶五百塊嗎?”

賈張氏哭著窮,面上一副沒有辦法,可憐兮兮討好的模樣。

梅悅可的眼睛一下子睜大:“秦淮茹又被抓了?她怎麼就不消停一下?”

內心裡覺得秦淮茹真的很多事。

梅悅可看了一眼門衛室探出頭的保安,抿了抿唇:“張奶奶,我們家也不富裕,我家的錢除了供給我大學外,剩下的都為了感謝秦淮茹,當時秦淮茹回來的時候就給了兩百,後來我們又給了你足足五百塊,這錢是我們家全部都繼續了。”

梅悅可解釋著,臉上滿是被五百塊刺激的生氣與不爽。

咬下唇道:“張奶奶,我們家是真的沒有錢了!”

“閨女啊,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!”

“你也看到了,我們家孤兒寡母,如今秦淮茹回來,正指望她呢,她這一進去,軋鋼廠的工作都沒有了。”

“你再跟你爸商量一下,你能讀得起大學,你父親還是局長,你們家也好,親戚也好肯定都比我們家有錢。”

“要不你們去借一下?”

賈張氏語氣很輕,一副商量的口吻,但是眼睛裡卻閃過精光。

梅悅可簡直要被賈張氏給氣笑了。

他們家感謝秦淮茹,害的感謝到欠債累累,那是不是最後還得把命也給搭進去?

心裡這麼想著。

但梅悅可面上卻不能如此表示,只能解釋道:

“張奶奶,我們家是真的錢,您家在想想辦法,實在不行,要不就把你們家在軋鋼廠的工位賣了,怎麼也能賣個四五百。”

梅悅可不想掏錢。

她又不是冤大頭,尤其是在知道秦淮茹是個怎樣的人之後,就更不想跟其有染。

更別提,秦淮茹家如今要的不是一塊兩塊,而是五百塊。

其次,再這之前,為了讓秦淮茹從精神病院出來,他們家還給方承宣賠償了兩百塊,又為了讓賈張氏能去接秦淮茹,又給了賈張氏五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