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等二人離開,應新月一臉無語,“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了,不過,哥,你覺得這事能像他們二人以為的那樣解決?”

應新昊瞥了一眼自己雙胞胎妹妹,“這件事我們別插手,方負責人這個人潔身自好,並且十分看中妻子,且薛聽蘭做的那麼明顯,方負責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婦人是代誰受過!”

“嗯,說起來,那薛聽蘭,也是有些蠢了,他不會真的以為農場裡都是一群泥腿子,沒有人知道藏紅花能令女人流產?”

應新月一臉嫌棄。

“我記得來的時候爺爺奶奶跟薛家人聊天時,似乎還說過,薛家老爺子是大夫,別人不知道藏紅花會讓人流產,難道薛聽蘭還不知道,騙鬼呢?”

抿了抿唇,二人往回走。

一邊走,應新月一邊又道:“按個於發,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,他真以為他跟冷四一樣是方負責人的心腹?”

“而且就算是心腹,膽敢暴斃企圖傷害的方負責人妻子的人,不管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的,都不會落好吧?”

應新明一直沒有說話,只看了一眼妹妹:“你還沒有打消你的想法?”

“我覺得冷四挺好的,尤其是不跟別的女人來往,你看薛聽蘭之前往他身上撲的時候,他都避開,任由薛聽蘭摔了個實打實,就讓人開心。”

應新月笑盈盈的說道。

應新明知道妹妹言有所指說到是對誰都溫柔的父親,抿了抿唇沒有說話。

翌日一大早。

方承宣起身後,陪著家人一起吃飯,逗弄了一下兩個孩子,對著冷四道:“我今天一個人去農場,你去趟執法所,報案吧!”

“好。”

冷四應了一聲,騎著腳踏車離開。

方承宣步行去農場,一走到辦公室,就看到蹲在辦公室門口的於發。

“方哥。”

於發立刻站起來,熱情的迎上去。

方承宣淡淡撇他,“怎麼一大早的蹲在這裡,有什麼事?”

“方哥,是這樣的,昨日送去醫院的婦人不是說因為藏紅花流產,其實那藏紅花是我給農場裡幾個人老人買藥的時候,買的,不知道怎麼就叫薛聽蘭混入酸梅湯裡了。”

於發一見方承宣就抓了抓頭,連忙說道。

方承宣走到辦公室坐下,候乾明送來了熱水,見冷四不在,順帶給他泡了一杯茶。

“於發,你這才來了我身邊多久,就已經沒有真話了?”方承宣淡淡的撇著於發,俊眸輕眨,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
於發撓了撓頭,“方哥,我沒有不說真話。”

“此事我已經報案了,若你執意要摻和在其中,我也沒有意見。”

方承宣語氣淡淡,人看著還是很溫和,但實際上仔細感覺,就會發現他對於發原本的溫和,已經流俗表面。

“報案?”

於發忍不住瞪圓了眼睛,“方哥,這就是一個意外!”

“這可不是意外,而是謀殺,於發,此事不管結果如何,你之後回林牧那吧!”

方承宣淡淡說道。

然而於發卻極了,“方哥,這是怎麼了,這不就是個意外,不管我,還好薛聽蘭,我們都不知道藏紅花會讓人流產。”

“你的確不知道。”

“但是薛聽蘭知道,薛家之所以被送去勞改,就是因為薛聽蘭的爺爺給人看病致死了人,雖然薛父沒有去繼承父親的中醫醫術,但是家傳淵源,耳濡目染,藏紅花能讓人流產,薛聽蘭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
“而且薛聽蘭明明知道,準備的東西是給誰的,你也清楚。倘若當真是意外,我也不會揪著不放,可這不是。”

“於發,你得慶幸,你是林牧安排給我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否則你也給我去死上一死,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