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承宣看著坐在地上的人,彎腰將人一把用力拽起來扶住,似哥倆好一樣。

“我這個人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”

“你是什麼身份與我而言,沒有區別。你身份越高越金貴,想來越是不會與我這個瓦礫碰吧?”

“畢竟,碰嬴了,也是輸,你說呢?”

方承宣望著男人,一雙眼睛深邃幽暗,裡面滿都是冰冷與無情,就讓人打從心底泛起寒意。

“你……我跟容心蕊一起長大,我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,她不是你高攀的?”

“就算容心蕊願意,她爺爺,爸媽,哥哥也不會答應的。”

男人眼睛微微一眯。

他爸曾經告訴他,普通人當中有一類人,他們平日裡溫和老實好脾氣,看著誰都能欺負一二。

但這樣的人,往往才最不好惹。

因為他們要麼不出手,要麼出手,就完全要你的命,不給你一點掙扎反抗的機會。

“所以,你在害怕什麼?”

方承宣淡淡反問。

男人一噎。

“我今天心情不好,我想你心情也不好,走,去那邊的酒店,喝一個?”

方承宣走上前扶著男人,半強制的帶著人往宣房路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走去。

“喂,誰要跟你喝酒?”

“你心情不好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
男人叫囂著,滿心都是不爽,但偏偏他反抗不了方承宣的力道,被半強迫著坐到飯店。

方承宣把人叫到飯店,叫了兩盤菜,動了兩筷子,便一杯一杯的喝酒。

他還是低估了四合院裡禽獸們一次一次的找死。

那個四合院,就彷彿被下了某種buff一樣,只要裡面的人不死,你就算收拾他們幾次,他們都不知道怕。

“喂,你心情怎麼個不好法?要不說說?”

對面的男人看著方承宣一杯一杯的喝酒,跟喝白開水一樣,一雙眼睛時而半眯,時而冷幽,危險異常的彷彿在謀算著怎麼弄死人,就叫他一陣坐立不安。

方承宣該不會在想怎麼收拾他吧?

“有幾個蠢貨惹到我了,我正想著怎麼收拾!”方承宣端著酒杯,眼神一黯。

“你說要不要弄死算了?”

方承宣忽然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,眉梢一挑,危險莫名。

男人吸了一口氣,“殺人犯法。”

方承宣忍俊不禁笑起來,“你還知道殺人犯法,我還以為你下一步就要找混混打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