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一個人。

那天那人來她這威脅,說了讓她注意的話。

謝君宥。

還有大淵歷來盛行的巫蠱卜問之術。

她總覺得蕭錦雲這人很迷,讓她無法猜透。

而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手段,迷如織網的人,或許只有深遠博大的玄論能讀懂他。

她起心動意,去了謝君宥被圈禁的地方——

剛一靠近,裡面暴躁聲音傳來:“孃的,還讓不讓老子活了,這也不許那也不許,咱們只是質子而已,現在蕭弈權是想怎樣,想直接禁死到老?”

不用想,謝君赫的聲音。

整個地方都瀰漫躁動顆粒,她泛著冷笑,與外面圍禁的侍衛點頭。

“娘娘。”

她與他們說:“哀家要進去與兩位皇子說些話,不會佔用太多時間。”

侍衛聽命,讓出一條道。

南漁孤身而入。

推開殿門,她的出現讓屋內兩人一瞬回頭,謝君赫見她,氣勢沖沖就要揍她。

謝君宥側身一擋。

“老三,還擋我?就說當初抓她就該給她點教訓,現在倒好,受他們北涼虐待。”

經過幾日的摧殘,謝君赫已無一點耐心,每晚沒女人暖床就算了,就連飯菜都讓他當起和尚。

這對他來說就是酷刑。

他何曾受過這些!

南漁笑起:“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選的,分明我北涼只要三殿下,是太子殿下你非要一同來當質子,怪誰?”

謝君赫:“誰他娘知道你們這樣對待質子!”

“北涼未將你們打入大獄已是優待,現在一切你們也都該受著。”

“小賤婦,看本宮不把你——”

謝君宥呵斥一聲:“皇兄!”

謝君赫頓時停下動作。

氣惱地發瘋。

謝君宥看她,“你來做什麼?莫非,你想通了?”

她眸色清明,問:“你上次說你國有很多懂卜問之術,準嗎?”

謝君宥驚訝於她這個問題。

倏然一笑,重回紫檀木的椅上坐,單手撐臉:“該不會你是來主動求本王驗小皇帝的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