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垣在淵國皇宮待了許久,漸漸也與南頌處成朋友。

對南頌來說,能與景垣每日談心是她感到最放鬆的時刻。她在宮中沒有朋友,連與皇帝也不想多言,唯有景垣,能引起她心的波動。

男子的隨和溫柔如清風般吹拂她,在南頌病情有所好轉時,對景垣更是感激。

南頌感激景垣對她做的一切,所以便決定親手給他做雙鞋靴,來回報他。

她自生病來皇帝不讓她做事,只將她困在寢宮內,大多數時間她都很無聊,便以做靴來打發時間。

皇帝很忙,也不會天天守在她身邊,只是會趁政事處理完來看她。

南頌手工活很好,前兩日剛問景垣要了鞋碼,這幾日一雙男子錦靴就已成形。

寢宮外,謝君宥今日來的突然。

平時都是等到日暮落後才會現身,而今日他卻在午時後便來。南頌坐在殿中根本沒注意,而皇帝怕吵到她也未讓太監通傳。

皇帝便這樣推門而入。

早已準備了要與她說的話,謝君宥本心情十分好,踏靴入內後將頭抬起。

清冷的雙眸瞬間便被眼前一幕所震動,他盯著南頌細心細意的做著男靴,滿臉都是幸福。

謝君宥面色冷寒,猛然上前抓住她手,問:「這是給誰?」

「皇...皇上!」

南頌嚇到,臉色慘白,被他握住手腕的手掐的生疼,一點不能反抗。

謝君宥又問一句:「給誰的!」

「...景...景大人。」

女子被迫說出,將怯怕的眼抬起,掙扎了手腕:「皇上您...您弄疼我了。」

「疼?」

謝君宥眼帶狠厲,握她腕部的手更緊了些,幾乎將她弄的放聲呼叫。男人直接將她提起來,一瞬拉到床上。

他僅僅憑一雙男靴便發火到這種地步,惹南頌本剛好點的精神再次緊張,驚恐地看他,想逃。

她的身剛離開床榻,便被男人拎回去!

南頌顫抖不已,在床中乞求:「皇上..奴婢...奴婢再也不敢了,求您不要對......」qδ

她的乞求,在謝君宥看來只是狡辯,他單手鉗住她下頷,迫使她看向他:「他只是幫你治了病而已便值得你為他做靴?那是不是他再對你好點些,你便要和他睡了?」

「沒有,不是這樣的。」

「不是?朕看你便是!你和她還真像啊,當初她和景垣要好,也是讓我兄長吃盡醋意,而現在呢,你又故技重施?」

「皇上......」

南頌望著謝君宥發狠的眼眸,從未從他眼中看見這種情緒,彷彿她處於風暴中心,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打散身骨。

她之前的瘋病在好不容易恢復了後又被刺激,她心中越來越害怕,在他眼前抱起了頭。

她顫抖又無助的樣子刺激了男人心中那壓不住的魔。

他無法控制地用戴佛珠的手去撫摸她,然後將佛珠一扯,頓時珠子掉落滿地!

謝君宥大手一揮,讓她在床上無法翻身,男人泛著唇邊冷意,解了龍袍玉帶......

......

室冷香消。

再也沒有比這還令人顫慄的事情。

南頌髮絲凌亂地趴在枕上,眼中黯淡無光,半邊枕頭的溼痕,是她哭的。

她的嘴角尚有青紅,身上也似被車碾過一般,沒一點好皮。

南頌的病又犯了。

口中始終喃喃的重複一句話:

「不是這樣,不是這樣的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