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倒是怔了怔。

沒想到與漣漪說聚福的事,卻牽扯出一樁案子?

她看向聚福,彎腰扶漣漪起來:「你家,出了什麼事?」

漣漪吐出一口濁氣,心中早激動不已。她曾幻想過多少次這個場景,沒想到真的實現了。

她在外漂泊的這幾年,也算是對得起自己。

漣漪擦了擦眼角的淚。

將她家的事,一五一十都告訴南漁。

蕭弈權一直在外與暄兒允兒說話,時而抬頭看緊閉的房門,不知裡面如何。

這時,房門開啟,南漁從屋內走出,往樓下一瞧,看到他。

衝他招了招手。

蕭弈權放下暄兒,起步上樓。

「說完了?」他問,南漁笑容一揚,搖頭,「沒說完,不過,倒是說成了另一件事。」

「哦?」

蕭弈權一蹙寒眉,看裡面的漣漪與聚福。

漣漪似乎剛哭過,眼睛還腫著,像個桃子。

蕭弈權瞄了眼聚福,少年臉色陰鬱,似也不太好。

蕭弈權第一想法是談崩了。

可想而知,哪個女人在聽到自己喜歡的人不行時,還能願意跟他過。

蕭弈權摸摸下巴,想他就沒這個擔憂。

他往房中一坐,等南漁給解釋。

南漁卻回身與漣漪道:「這位就是靖王殿下,你家的事,他應該可以管。」

漣漪一聽蕭弈權竟是堂堂靖王,連忙跪地磕頭,將頭磕的咚咚響。

「王爺!求王爺幫我家洗脫冤屈!我父親是湖州皇商馮乃華,他在五年前無意牽扯到湖州節度使貪墨一案中,後被湖州的父母官誣賴,說他才是貪墨案的主使,而節度使卻無罪釋放!」

「我母親為了此事前後奔走,沒一人敢接我家狀子,母親心殤不已,本是選擇去大都告御狀。」

「可我母親還沒出湖州,便被江湖殺手追殺,他們警告我母親,若是敢踏出湖州一步,就要我全家陪葬!」

「我家數十年積攢的家產都被抄了,而我父親因為貪墨案的事被判充軍流放,我家其他人都被打上賤籍,賣到各個地方。」

「我,我母親和姐姐為了保我,大費周章將我提前送了出來,這才免於被賣。可我流浪這五年,日日都想為家人洗白,可我也害怕那些殺手。」

「王爺!要不是遇見娘娘和你們,想我永遠也不能等到這一天!」

漣漪說的句句泣血,讓人憐憫。蕭弈權緊鎖眉頭,聽完她的話。

思考一會。

蕭弈權問:「你還能記住五年前的細節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