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小魚。

你與蕭弈權通訊的事我知道,連你身邊那個叫慕有的丫頭我也知道。多謝你近日每晚都幫我抑制蕭綻。

我不在乎他,可我卻擁有了他的記憶,當初你在他陰謀裝扮下經歷的六年,我都很清楚。

每晚都能看見。

原來,你與蕭弈權這麼早就有了關係,你永遠不知,我在成州第一次擁有蕭綻意識時,我看到你與蕭弈權在那間茅屋裡的一切,我嫉妒成狂,快要瘋了。

若我沒有來成州,是否你我的關係會有不同。

是否,你也會喜歡上我呢?

小魚,我常常那樣想過。

我的出生就是個笑話,我為蕭綻擋災,被他利用,到最後我變成他,這一切都沒給我一點緩衝。

我燒的渾身難受時,從床上坐起,我身邊是涼的!..

嬤嬤走了。

曾被我惦記的人,只有你了。

我之前回大都過年,謹慎小心打聽你的訊息,但那時你從不出現在宴席中,而那時的我,也尚有孱弱。

未完全掌控一切。

我那時充滿希望,會想等我準備好了,我就起兵造反將你奪了,管他的蕭綻。

管他的蕭弈權。

而當我真擁有蕭綻的意識,我才發覺,想奪了你可能很難,你與那個男人早就有了關係,甚至後面,你們還在一起了。

為什麼。

為什麼要與他在一起,為什麼,不能看看我?

小魚,你好狠的心啊。

南漁將信拿到一邊,沉頓了很久,目光始終停在一角。

她從不覺得她心狠,甚至在前面,她的心還有很多仁慈。

那時當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後,她並沒對他徹底心狠,而是與他周旋,甚至,天災過後明知道他是裝的,還要將他撿回去。

她那時對蕭錦雲,是留有一絲希望的。

她總覺得他不是蕭綻,也沒蕭綻那麼陰險。

她嘆息了。

又拿起一封。

——小魚。

這晚是你將孩子生下了,我在房外聽著,心中那點殘留的狠意徹底瓦解,我看天邊,會想如果這是你與我的孩子多好。

會想,那時的我會怎樣給這個孩子取名?

陪了你這麼久,我給你造籠子,不想讓你出去只屬於我一人,卻一再縱容你與他聯絡。

我知道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,做的每件事都是假的。

你在敷衍我,你只是想穩定我,只是想等蕭弈權來找你。

你願意與他共謀整個江山,願意與他演離心計,願意做一切你不喜歡的事。

陪伴在我身邊,很辛苦吧?

我很早以前便幻想過若是與你日日待在一起會做什麼,可真當在一起了,原來時間過的那樣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