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帶子看了很久。

元福與納福從另一輛馬車出來,喊道:「王妃,您醒了?過來喝粥!」

昨夜他們這些人在外面過的夜,一大早那些兵士們又開始做飯,熬了點大米粥喝。

她答應一聲,揉揉眉心,心想此刻萬事都好,上哪來的這種不安感。

許是最近太過緊繃。

她洗漱好,走了過去。

所有人都捧著碗喝。

元福將其中一碗遞給她,上面特意放了些菌菇蓉末,南漁瞧其他兵士都沒有,只有她這個有。

她擰眉,「你們給我搞什麼特殊?我與大家吃一樣的,又不是吃不了。」

「不是,王妃,這不是搞特殊,而是剛才三皇子將他帶的那個小袋清空,裡面只剩下一點末末,三皇子問誰吃,所有人都搖頭。」

元福一講,南漁一驚:「所以,這是他倒給我的?」

元福道:「三皇子說,反正也要扔掉,便讓您這個嫂子幫他處理一下。」

嫂子兩個字,可是拿捏住她了。

她在心裡想的很清楚,什麼嫂子,謝君宥就是找事!

故意的。

便也混著米粥喝了。

一行人走走停停,幾日後才快到豫州附近,而一個訊息便隨著她快到豫州的腳步,一同傳了回來。

報信的,是蕭弈權的暗探。

那人平靜說著,可在她耳中卻聽出了驚濤駭浪。

那人說,景少卿前幾日遇險了。

此刻所有人都未找到他,好像…他被埋到了朔州城外的那道城牆下。

現在生死未卜。

她立在原地很久,手一直攥著衣裙上的那個帶子,想到這暗探說的時日,正是她那日早晨突然斷帶子的事情,她一瞬嗓間便啞了。

暗探抬頭看她。

所有人都在看她。

南漁驀然上前,想問很多,可她想了又想,什麼都未問出。

終是隔了好久好久,她問:「景垣去做什麼?」

「聽說,是為了救王爺出來,他試圖用火藥破壞朔州城北的那道城牆,誰想出了意外。」

南漁聽暗探說著,不由將目光一頓。

破壞城牆?這是什麼招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