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眉眼帶笑,凝著他,不自然張了嘴,吻上他的唇。

她十分主動,聲音嬌軟含情:「嫁不嫁你,要先考驗了在說。」

「嗯?」

都到這時候,蕭弈權竟然還覺得她在釣他。考驗?他經受的考驗還不夠多?

之前光是南漁身死那次就讓他心如死灰,若是這樣還不夠,那他等到晚上一定要好好與她說說。

他縱容她:「什麼考驗,娘娘可否透露一二?」

「不、能。」

她笑彎了眉,唇始終未離開,身子向窗邊靠了靠,看他將自己困在他雙臂之間,她提醒:「你先放開我,這麼多人,你也不嫌害臊。」

「跟我睡時也沒見娘娘害臊。」

他與她調笑,手指捏住她臉頰撫了撫,「放心,他們看不見,就算看見了,也不敢說什麼。」

蕭弈權這話的確是真。

其實早在兩人親的難捨難分時後麵人已看見,先是杏枝桃枝,兩人只瞥了一眼便瞬間將頭扭轉,杏枝一臉羞意去遮擋其他人目光,而桃枝卻抱著孩子與南則軒對視一眼。

緊接著,又是南家眾人,他們之前只當南漁和這位靖王關係匪淺全是因為暄兒,兩人是利益關係,可如今一瞧這兩位掌權者旁若無人接吻,全都面色蒼白,一時不知要說什麼。

所幸是南漁母親看不見,不知道發生什麼,而是在聽見方氏低低喊一句,天哪,南母問了句,「怎麼了?」

方氏連連搖頭,「沒事,沒事嫂子。」

殿外,驀然出現的身影在暗中看著南漁與蕭弈權親吻,看了很久。

他來之前本想帶東西送給她,可想了又想,他還是放棄。

空手而來,卻在看到兩人親吻的那刻停住,謝君宥面色平淡,只靜靜望著。

收起一隻手放在身後,謝君宥在豫州行宮住了這麼久,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換成了北涼樣式,此刻還是有些不適。

南漁之前離開,他當時就猜她一定是有自己考量,後來蕭弈權找他來要虎符,他順便問了一嘴,才知她在淵城,且與蕭錦雲廝混一起。

謝君宥向來不擔心她手段,這個女人從他初次見就危險至極,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隨意一勾便會引男人無法自拔,更何況她還有頭腦。

一個漂亮女人致命,一個有頭腦的漂亮女人是無解。

男人都是身.下動物,所有情都是由欲而起,當一個男人面對她時滿腦子會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時,便是栽了。

謝君宥涼冷一笑,沒在往前走,原路折回,不參與這場歸來宴。

待送走所有人,她不便在宮中多待,帶著慕有向外走,避開人多的地方,往蕭弈權為她準備的新住所去。

蕭弈權為她換了身份,還教了她一套說辭。所以她現在名字叫蕭漁,豫州人氏,是曾經太上皇在世時官封信陽公的小孫女。

說起這位信陽公,蕭弈權說之前和他父親有些交集,這位老國公心思淡泊,太上皇在時就自請好幾次要告老還鄉,被太上皇拒絕好幾次,最終還是蕭綻下旨放他歸鄉。

信陽公家中人丁單薄,只有兩個兒子,而他兩個兒子也全都繼承父親心性,平時就喜遊山玩水,舞文弄墨,絕不涉足朝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