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旁若無人將婢子領回房間。

那婢子陡然跪在她面前,喊她娘娘,這是在時隔這麼久她第一次與外界有聯絡,眼睛漲的酸澀。

她讓婢子起。

未等她問話,婢子便將一封信掏出遞給她,「娘娘,這是我家主子給您的。」

她應聲。

連忙將信箋拆開——

第一行字,便讓她心潮翻湧。

「我很想你……」

蕭弈權如此直白的說,寫一個很想沒有足夠,而是連連續續,寫了滿一張的。

「娘娘,我很想你……」

她破泣而笑。

第二張紙,這個男人也寫的很直白,說了暄兒也很想她,允兒天天唸叨她,還有她宮裡的那些個小奴僕們,每個都很想念她。

南漁不禁嘟囔:「什麼時候了,一句正話不說。」

信紙看到第三頁。

蕭弈權才開始與她講正事,大體講了豫州此時形勢,說大都那邊後期恢復差不多了,他決定等這次大淵的事完了便再遷回。

蕭弈權又介紹了他這位跟隨,說這個丫頭是與青枝差不多的,按輩分,靑枝該叫她一聲小姑姑。

但這個丫頭比青枝年紀還小。

蕭弈權很信任這個丫頭,直言她經過訓練,什麼事都能勝任。

若是她往後有需求就讓她去做。

南漁不由打量了她一眼,繼續看信。

「娘娘,若不是大局為重本王早便想去尋你,將你抓回來,好好問問,到底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。」

「你知我有多痛?漁兒,只盼你我見面時。」

蕭弈權飛龍行鳳的字跡在紙上落下一個個筆鋒,宛若他這個人一樣此刻就在她身邊。南漁輕輕笑,看他還有什麼要說。

最後一張紙,上面只有兩行字。

辭暮爾爾,煙火年年。

她再也忍耐不住,這是她在除夕夜與他說的奉承話,他還記得。

而現在並未過年。

他的心意,她好似懂了。

他是想告訴她,會等她,等她兩人再過一年除夕。

時間走的這樣快,漸漸的一年已過去一半以上,而她想,等小魚出生,便差不多過年了吧。

不知那時能不能與他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