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弈權有一瞬怔忡。

隨即又很快笑了笑,南漁將頭埋在他胸膛中,一時喜悅湧上心頭,還有微微酸脹,她在看到他的這一刻什麼都不顧了。

連身邊謝君宥也不在乎。

想了一夜,她惦記了一夜,又在剛才看到蕭錦雲心徹底凌亂,總怕這馮縣就是一個圈套。

怕蕭弈權會受傷會不好。

她已不知自己此時對他的眷戀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,她收緊懷抱,聲音悶悶地:“你可真是嚇死我了。”

“怕什麼呢。”

蕭弈權回道:“我定能好好回來。”

“蕭……”

她想與他說很多話,可卻在抬頭一瞬似乎摸到了什麼,手間溼潤黏膩,好像是……

血?

她心間一窒,面色大變,也不說話了,只將抱他的手收回,低頭一看,是真的血!

鮮紅的。

南漁瞬間鼻子一酸,再望向他,他臉上一片平靜,好似這傷不長在他身上一樣。

他壓低聲音:“小傷,不礙事的。”

“你瞧,這是小傷嘛?!”

她好想吼他,然男人繼續笑對她,”大概剛才抱的太緊,擠壓出來一些。”

她再也控制不住,又哭又笑,“蕭弈權!你聽聽你的話,這是在怪我嗎?!”

“不敢。”

兩人打情罵俏,旁邊謝君宥看的清晰,冷冷嘲諷一句:“不知場合,不分輕重。”

南漁瞪了他一眼。

蕭弈權渾身重要還搭在謝君宥肩上,手捂胸口,他與他說:“等下我父親。”

這時,南漁身後的那些人全都來了。

大淵鐵騎見了他們殿下,紛紛上前關心,而長風等人便將蕭弈權圍了個徹底,鄰縣縣令見靖王大駕,立馬行禮。

謝君宥與蕭弈權暫時分開。

此時的馮縣內,除了他們之外再無任何人,南漁不禁感到奇怪,她問蕭弈權:“那些山匪是被你們全都殺了?還是跑了?”

“沒跑,我與父親將他們困在火藥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