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福一聲喊,使得原本貼近的兩人抬了眸。

景垣進她的帳室,是因為要將他診斷的結果說一說,他沒什麼好怕的,蕭弈權與他交好,來了又沒怎樣。

剛在心中腹誹,太后娘娘身邊的這位小侍衛,有點大驚小怪。

誰知下一刻,他的手又被牽起,這次是太后娘娘。

景垣眸中疑惑。

“景少卿,麻煩你先躲一躲……”南漁說的急切,眸光凌亂的開始尋找能藏人的地方。

景垣瘦濯的身被她推著走了走。

“娘娘….臣…….”為什麼要躲……

他沒問出口心裡的話,已經被南漁帶到帳室一角——由兩扇屏風隔出的空間。

這裡…應是太后娘娘換衣的地方。

景垣被摁著蹲了身,一抬眼,容顏昳麗的女子衝他噓聲,“景少卿,委屈你了。”

景垣配合的捂了嘴。

這個地方不算寬敞,蜷他一個男人,有點緊湊,更別說…他的手邊還有女子換下的長衣。

乳白的顏色,上繡精緻的羽翎,景垣面色瞬間白了,用手指撥了撥。

而這一撥,又露出一截軟緞的布料……

那是,女子貼身穿的褻衣。

景垣呼吸一窒,腦中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什麼。

…….

與此同時,蕭弈權出現在帳外。

元福顫顫巍巍給他行禮,蕭弈權眸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瞬,冷笑:“你抖什麼?”

“回王爺,奴才沒有……”元福的話沒說完,為了掩飾,一下跪了。

蕭弈權不再看他,負手進去。

他今晚喝了不少酒。

掀了眼簾,看到女子的身軀躺在小榻上,揹著身,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。

一瞬,他便想抱了。

蕭弈權長臂一撈,將她收到自己懷中,惹來南漁的驚呼,一雙美眸就帶著春色撞進他的眼底。

蕭弈權輕漫的笑,俯身吻了她額心。

“睡了?”

他問,南漁的鼻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,嫌棄地說:“你喝了多少?”

“….不多。”

蕭弈權將她放在膝間,凝了眼旁邊晃動的燭火,笑:“瞧這光影,都是三重的。”

“還說沒多少?”她在他懷中笑了,手一用力,示意他離她遠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