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與她的關係受天下不恥又如何,她果敢堅韌,能得這世上所有的好。我願用十里紅妝為她鋪就錦繡路,也願為她擋一切風霜,我不僅不會回頭,還要一條道走到黑。”

“你與母親可以時隔多年不再愛,但我也可以保證,只要我蕭弈權活一日便會讓她高枕無憂一日,若我死了,那也是為她戰死。”

“父親說的瘋,我不贊同。”

蕭弈權說出這麼多驚世駭俗的話,讓蕭無神情僵住,難看的很。

他想了片刻,動了手,揮手打了他一巴掌。

“權兒!她不過一介女子,你有什麼放不下的!你現在身份非同小可,你知道當男人一旦有了軟肋,迎接他的是什麼——”

“大淵狼子野心,你光看見他們此刻消停,卻不知他們時刻都在等著反撲,你還在這裡說這樣的話!你真是,讓為父太失望了!”

蕭無痛心疾首,對他不知要怎麼說。

蕭弈權憑白捱了一巴掌,以舌抵住,垂頭輕輕一笑。

他用手指擦了唇邊的血。.

似什麼事都未發生,他躬身一禮,與蕭無保持冷靜的疏離,道:“即讓父親失望,那兒子便恭送您。”

“父親,您多珍重。”

蕭無氣的手握成拳,只要一牽扯到南漁,他與他就免不了吵,他知道剛才那一巴掌打的有點重,不僅打散了兩人的父子情,還會讓蕭弈權更加叛逆。

他沉下心想了想,此刻他再說什麼都無意義。

蕭無拂袖而走。

一時間只剩下蕭弈權一個人。

鳳眸落在外面一處,久久沒有回神,他瞧見外面天色,又是一日過去。

濃黑沉靜的夜。

唯有一人能解他的憂。

南漁的寢宮剛掌好燈,外面就行來熟悉的身影。

她忙將身坐直,手中拿著描眉的筆,隨意畫了畫。

蕭弈權站在燈火處,葳蕤的光照在他身,南漁衝他一笑,“靖王殿下。”

“娘娘是為我畫的眉嗎?”他問起,應是瞧見她剛才做的事,她本想狡辯,隨後又道:“嗯,算是吧。”

“筆給我。”

他攤開手,她有些不明所以,將眉筆往他掌中一放,便被他攜著向後退了退。

重新坐回繡凳。 無錯更新@

她的臉被抬起一分,男人藉著燈光,打量她這張臉,手上一動,將眉筆重新落在她眉角。

她靜靜看他。

他的手很好看,握筆的姿勢也很好看,便連容顏那抹淡淡的柔也讓她捕捉。

她微動唇角:“你何必要多此一舉?”

“臣為娘娘描眉,本也是分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