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青枝道別,她返回廂房。

一晃,一個下午過了,南則軒拿著幾樣做好的巧物找到她。

南漁看了一眼便眼露驚喜。

她略有不相信。

而此時,南則軒道:“容我與你介紹一下,此物雖是袖箭可我加了火藥裝置,堂姐,你瞧若是在危機之中稍一摁這個,那麼射出來的便不是冰冷袖箭,而是火箭。”

他當著她面演示一遍。

“錚”地一聲,一枚帶著火尾的小小箭簇射出時,驚了南漁眸,她親眼見到那東西殺人於無形,飛速一出釘死在院外的樹上。

南則軒面無表情望她。

南漁道了句:“那這個呢?”

“這個便是借用了熘火球的殼,但比其威力大一些,況且這個便於攜帶,堂姐你瞧我將之做的如彈丸一般,你平時裝在囊袋裡,用時只需拿出一扔。”

南則軒說完將這東西宛如甩炮仗一般,頓時噼裡啪啦,動靜極大。

她倏然覺得撿到寶了。

笑著讓他別這麼浪費,將剩下的收一收。

她有大用。

而南則軒眸光一閃道:“堂姐你是要用這些做什麼大事?”

“嗯,救人的事。”

南則軒一聽,恍然:“那我算幫了忙嗎?”

“算!你繼續保持。”

她很看好他。

南則軒垂下頭有點不自信,“我之前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。”

“雖飽讀詩書,明是明非,卻還是做出那樣不堪的事。”

南漁笑。

人有時候否定自己是常態,只要能很快想清楚。

她對他寄予厚望地道:“相信哀家,你往後會與桃枝越來越好。只要你能頂天立地,不要自怨自艾。”

南則軒應聲。

“我會對她好的。”

他這話帶著堅定,南漁含著笑意,倏然就對他與桃枝的將來不那麼擔心了。

蕭弈權回來時,已是兩日後。

也到了南則軒與桃枝成婚的日子。

南家沒有大辦,而是在府中設了家宴。桃枝再次穿上大紅嫁衣,與上次相比,她顯得高興多了。

蕭弈權從外而來,消瘦幾許,一瞧便知他近來疲憊。

他往前廳一站,一如南漁想的那樣成了主婚人。

桃枝與南則軒拜了天地,拜了高堂,最後一拜卻是拜的她與蕭弈權。

大紅蓋頭下的桃枝眼含熱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