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聽到她這樣說。

送客?

她現在是連見他都不想了?

蕭弈權定定看她,不等元福反應,他道:“都出去!”

南漁一聽,誓要與他唱反調:“不準!誰都不準出去,除了你!”

兩人僵持不下。

蕭錦雲在地上說:“皇叔,小侄本是要走被你又帶回來,現下娘娘不想見,小侄還是走了好。”

“誰允許你走了?”

蕭弈權抬手拽起他,將所有怒氣都發到他身上:“太后是與你在一起受的傷,你對她做了什麼?”

蕭錦雲嗓間一窒道:“我,我什麼都未做。”

話未說完。

一瞬氣氛凝滯到冰點。

南漁瞧他將蕭錦雲拎到外面,腿上一打,迫使他跪了下來。

蕭錦雲在他手上便如一塊破布,經不起一點摧殘。

南漁瞧他這般,眉心深蹙,她知道,蕭弈權這是將從她這裡收到的火氣撒在他身上,她雖不可憐蕭錦雲,但真的覺得沒必要。

她現在誰也不想見,只想自己靜一靜。

“蕭弈權,你夠了。”

她在後勸道,“你做這些,有何意義?你還是和他趕緊走吧。”

她聲音氣力全無,可見疲憊。

蕭弈權一怔。

回眸凝著她,冷峻的臉色已將他的內心寫滿。

他忽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彷彿南漁不受他掌控,要化成清風吹走一般。

那夜景垣當著他面說了內心想法,說他愛慕她時,蕭弈權便有一種懼怕感,他無法與人說,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。

他有時都會懷念之前的南漁,乖巧的不像話,在他面前予所予求。

可他忘了,人終究不是瓷娃娃,不能一直的聽話,乖巧,對他充滿了愛意。

愛意?

蕭弈權忽然收緊了心,將這個陌生的詞斟酌。

愛意……

他放開了蕭錦雲,拂手讓長風將他帶下去,他又望了眾人,一個眼神令他們全都退去。

不稍多時,只有他與她。

南漁沒好氣的來關門,他在門外沒走,僅僅是用一隻手撐著。

南漁咬了牙,道:“你走行不行?我真的不想見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