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有狼狽出現在兩人眼前,景垣心中擔憂,甚至想第一時間走到她身前。

被南漁制住。

她抬了手,衝景垣笑了一笑,便毫無畏懼地迎向蕭弈權的目光。

她只說了一句話:“我想回御國寺。”

蕭弈權的面容更冷了些,凝著她,彷彿再看一個陌生人。他並未正面回應南漁的請求,反而看了眼她藏身的衣櫃。

裡面空間不大,卻盡是景垣貼身之物,他只覺心口堵著什麼,問:“是不是本王不發現,娘娘就打算要在這裡過夜了?”

南漁擰了眉,“蕭弈權!你別誣陷我。”

“誣陷?娘娘之前先是在宮中與蕭錦雲不清不楚,現在又深夜出現在景垣這裡,本王不禁要問一句,是不是娘娘就喜歡與臣子玩欲擒故縱,牽扯不清的遊戲?”

蕭弈權的咄咄逼人,讓她心中悵惘,望著他。

實在是他說話太難聽,她本不想與他吵。

可是,上一次她沒解釋是因為她自己弄不清到底怎麼回事,而這一次,她與景垣清白,他又是在吃哪門子的醋?

若真是吃醋,也就罷了。

怕不是這男人該死的佔有慾,將她認成了他的所有物。

她上前一步。

仰了頭,正視他:“靖王殿下,你如此氣急敗壞,是看到我出現在景少卿府上,還是因為剛才景少卿對你的坦白?是,你說的沒錯,我本是有目的的人,籠絡你,還是他,都是我自己的私事,王爺能當得了與我不清不楚,他為何不行?”

“況且,我與他之間比與你乾淨,至少,景少卿不是隨意強迫的人。”

“南漁!”

蕭弈權徹底震怒,噴薄的氣息裹挾而來,只差一步,便能當眾擰了她脖子。

她閉上眼。

身子沒動。

縱然心裡怕的要死,但她此刻背挺的直,在他面前沒有半分膽怯。

其實,這才是真實的她。

她本不想攀附任何人,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,做不了鴻鵠志。

上世的她就是這樣與他針鋒相對,她為暄兒做盡了許多事,想要替他鋪好前方路。

如果,沒有上世的慘死,依照她的個性,絕不會甘願做蕭弈權的靴下奴。

好了。

真心暴露了。

她幾乎能預示自己的結局。

忽然有點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