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內發生的一切,誰也不知道,淹沒在大都的街市中。

而此時的御國寺,南漁搬入了新的廂房,這可比之前的竹舍好太多,她有了自己的空間,而隨行她的那些下人,也都被照顧妥當。

寺裡的人從上到下,個個都對她好了。

連住持都來與她道謝,感謝她救了那名小和尚。

南漁笑擺手,眸光一轉,將這事推到蕭弈權身上——

“哀家實在沒做什麼,還是靖王出的力多,畢竟他是帶傷上陣。”

提起這個,那些僧士又將奉承的話吹到蕭弈權身上。

就在這時,突然有人喊了句:“對了!娘娘,靖王殿下留了一個東西給您!”

那名僧士喊完,連忙跑進房中,手中捧著一件墨色大氅出來。

南漁眸光一訝,有些恍惚。

“就是這個,是今早靖王殿下身邊那名跟隨留下的,特意說了要將此交給您。”

南漁心中忐忑的收下。

蕭弈權做什麼,將這個墨氅留給她幹嘛,難道是怕她再出什麼意外?

但不管怎樣,她心中還是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暖意。

抱著這件衣裳,回了廂房。

疊好,她將它放在枕邊,隨後又覺得不妥當,在屋中來回轉了轉,踩了凳子將之放在高處。

她心想,不要太明顯的好。

最好讓下次他來時,看不見找不到,這樣,說不定會問一句。

而到那時,她便會說一句,扔在上面了——

殊不知,她這一系列小動作,全被青枝那個丫頭看個正著。

小婢子雙手抱劍,凝著她在屋中上來下去,忽然覺得好笑,將她的動作記得正著,然後準備準備,全部報給她主子。

她雖跟了南漁,但還是效忠於蕭弈權。

到了下午素齋時,一眾人準備去御國寺飯堂用膳。

南漁還沒走出兩步,納福便匆匆跑來,眉眼一抬,“娘娘,你要找的人,奴才帶來了。”

“好,”

她一瞬轉了身,不打算吃了。

這時,她的廂房內,正立著一名老太監,見了她立即跪下道:“老奴,拜見太后娘娘千歲。”

“公公叫什麼?”

“奴才奉才。”

“可是跟隨先皇的人?”

“是,曾在御前伺候過一陣。”

“那奉才公公,哀家有幾個問題想問你。”南漁謹慎地看他,道:“當年先皇曾將皇上困在勤政殿的那間暗室中,這事你知道嗎?”

老太監想了想,半晌點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