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沒反應過來,一時有點呆滯,一雙眼只是望著他,莫名讓蕭弈權將嗓音更壓低了。

他重複一遍道:“過來,你試下我溫度。”

“或者。”他怕她再站著不動,特意將身一彎,道:“這樣,夠你的身高?”

他話裡的意思,是怕她因為身高不夠,而摸不到他。

可是…先不說這個動作有多曖昧,便是兩人此時這個樣子,也足夠旖旎多想。

她從被子中伸出手,指尖慢慢觸向他的身——以往兩人在床笫之間都是半昏暗的燈火,並且那時候,也沒多去關注別的。

但現在不同。

她是在光亮下,看著他勁瘦的腰,看著他身軀一切,不由,舔了唇角。

蕭弈權凝著她,如餓狼盯肉。

南漁的指尖觸到他的胸膛,不禁抬眼,見他長呼一口氣,她的指尖如觸到一片堅硬的土地,小心翼翼看他。

半晌,他問,“燙嗎?”

“唔……”南漁斂下眼眸,“…有點……”

“呵,”蕭弈權笑了,問:“這個有一點,是什麼意思?”

“就是,還可以。”

“是嗎?”

男人如灼的目光凝著她,看她此刻臉紅的如傍晚的夕陽,就覺得有些好笑,不過是讓她摸摸他有沒有發燒,為何搞得像與她睡覺一樣?

蕭弈權調侃她:“你在害羞什麼,對於你來說,與男人這樣不是正合你心意?”

南漁本跳動的心被他一句話澆了涼水,從頭至腳的涼。

她知道他在羞辱她,是啊,兩人之間現在隔著蕭錦雲,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。

蕭弈權如今對她,充滿了不信任與誤解。

南漁陡然將手收回,硬氣道:“是,你說的很對,我十分享受男人與我曖昧的時刻,王爺身體健朗,想必不會真的發熱,那今夜,也別找我伺候。”

“出去。”

蕭弈權的臉再次恢復陰沉,低低道。

南漁抱著被子往外走,在不理他。

兩人在屋中待了會,她漸漸緩過冷來,便琢磨著要回去。

可她的腳剛下地,就被蕭弈權吼了,不留一點情面:“收回去!”

南漁氣呼呼地看他。

他為了不同她在一個床上,便找來兩把長椅一對,搭成一個床的樣子。男人終年習武,對於這種簡陋的方式毫不在意,雙臂環胸,靠著窗邊的牆壁淺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