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童,快扶你主子起來!”

南漁一聲喚,林童跑到蕭錦雲身邊,制止住他要俯身行禮的動作。

蕭錦雲孤寂的目光看向南漁,道:“兒臣這般樣子,讓娘娘見笑了。”

“這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麼!二殿下,哀家今日來,是聽說你在宮中過的不順。”

“娘娘,容您擔心,兒臣,還好。”

蕭錦雲明顯不想與她多說。

南漁想,應該是因為蕭弈權,他不好埋怨什麼。

可不用他說話,她也看出來他的窘迫,這還是在大都皇宮,他一個皇子,就能過成這樣,很難想象,他自小一人在成州,過的又是什麼日子。

蕭錦雲喘了幾口氣,道:“娘娘,進去坐坐?”

“好。”

南漁隨著他走進景陽宮,內裡倒是素淨,沒多少傢俱擺設,蕭錦雲去桌案一旁拿茶葉包,卻不小打翻了放在案上的墨盒。

烏黑的墨汁,頃刻弄到他白衣上。

南漁道:“二殿下,不用麻煩!哀家坐坐就走。”

“實在抱歉了。”

蕭錦雲低身,用手中的帕子擦拭衣角的髒汙,可他這個動作,惹得領口開的更大了。

南漁一時上前,脫去自己身上的風氅裹住了他。

男子的眸光頃刻抬起。

四目相對,他瞧她眼底有淺淡笑意,南漁道:“二殿下此次來大都,沒帶什麼避寒的衣物嗎?”

“娘娘,說出不怕你笑話,兒臣在成州縮衣減食,已經很久沒做過一件像樣的冬衣了。”

“這怎麼行。”

難怪每次見他都衣袍單薄,要不然他避寒的風氅一瞧就是用老舊棉絮填充的。

像他這個身子,再不好好禦寒,病怎麼能好?

蕭錦雲此刻與她站的很近。

雙手不經意握住她的手背,男子笑:“娘娘的風氅,很暖和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桃枝。”

她回頭吩咐:“現在即刻去織造處,問他們要幾身往年的冬日男子成衣來,在傳哀家的命,今年二殿下這邊的吉服,按照制度一樣不少!”

“杏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