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煙閣上,蕭弈權站起身,這邊侯府的下人就上來與老侯爺說了什麼。

景侯爺面色一變,轉身,與蕭弈權一起從上往下看。

粼粼湖面,上飄著諸多散冰。冬日的天,除了松柏外,到處都是光禿禿的。

湖邊一角,景垣與南漁在一起。

盡收眼底。

景侯爺罵了句,匆匆往下跑,景夫人看向蕭弈權:“王爺,這事……”

蕭弈權巋然不動。

下面,景垣喝道:“堂姐不要亂喊,剛才是你看錯了!”

“是!你說的對,是堂姐看錯了!小景你與太后娘娘在一起,什麼也沒有!”

南漁要笑死了。

她口口聲聲說看錯了,還要每一句都點出她與景垣在一起,這樣的前後矛盾,她要是不想做點什麼,都對不起她。

果見不遠處匆匆趕來的景侯爺與侯爺夫人。

嗯,人到齊了。

嗯?蕭弈權呢?

南漁心想這種時候怎麼能沒他?景鳶兒這一番宣傳,就是等他吧。

她仰頭,終在柳煙閣上看到他身影,眉眼若寒冰,正往下看。

景侯爺來了後一揪景垣耳朵,就將他拉離南漁,訓道:“太后娘娘身邊也是你能靠近的!混賬,還不快道歉!”

景垣反抗道:“爹!我什麼也沒做,道什麼歉!”

“你,你可知太后與你男女有別!”景候爺只差把話說白了,明著告訴景垣,他剛才行為很可恥。

下人來說時,說的是世子與太后親吻苟且!

這誰不急!

景夫人去扶景鳶兒,看向南漁,“太后娘娘,都是我家小輩不懂事,衝撞了您,臣婦代他們向您請罪,往後這禮儀尊卑,臣婦定會好好教他們。”

景家這夫妻倆,一個唱黑臉,一個唱白臉,一瞬將景垣與景鳶兒都摘了出去,就算南漁真與景垣有什麼,也是世子還小不懂事。

南漁勾唇一笑,道:“你們都那麼緊張做什麼,哀家與景少卿,剛才在看病呢。”

“嗯?”

一句話,引得好幾聲疑惑,南漁繼續說:“是啊,千真萬確,景少卿只是同哀家把了個脈,手剛搭上,景小姐就來了。”

“哀家剛才還在想,是臉色不好嚇壞了景小姐嗎?怎麼她與她的婢子這樣驚恐,摔了東西不說,景小姐,你剛才跪著說讓哀家原諒你,原諒什麼?”

“哀家不懂。”

她故作疑問,看著景鳶兒,南漁面上含笑,輕斂衣袖,等她回答。

景鳶兒身形一震,沒回答她。

南漁清了嗓子,將聲音提高几分,說給某個在閣樓上的人聽:“前段時日哀家不是淋了場雨嗎,從那之後這身子就一直不舒服,上一次景大人來我宮中,便隨口向他請教了一番,景大人提了不少中肯的建議,剛才就是再讓他看看。”

“景大人,哀家到底怎樣,你還沒說呢。”

景垣被她問,當即躬身說:“回娘娘,這次比之前好許多,臣給您的藥,還要繼續吃。”

“嗯。”

南漁的餘光瞥見,蕭弈權從閣上轉身。

看來,他準備下來了。

一場誤會,惹的老侯爺嚇的不輕,眉眼盡是埋怨自己兒子:“就算給娘娘看病,往後也要注意分寸!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景垣煩躁地整理被弄皺的衣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