巳時三刻,琉璃宮側門開。

少年元福奉太后娘娘秘令,去請一人過來。

與此同時,宮內氣氛凝滯到冰點。

鳳陽公主被迫進宮,婦人罵了南漁一路,到了她跟前,徹底惱了。

管她什麼身份尊卑,婦人揚起保養得當的手,扇了南漁一巴掌。

“就算你的兒子登基又怎樣,本公主歷經三朝,先皇若是在,絕不會允許你一個丫頭無法無天!”

白瓷的臉上瞬間多出五指紅痕。

南漁坐的穩,沒有因為捱了一掌就還回來,反而,她的眸中含著憐憫。

“涸水之魚,夫人也就只能過點手癮。”

“丫頭,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”

鳳陽公主聲音高亢,果然叫她進宮就是為了氣她,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,她揉著手腕,決定若她再說,她就繼續教訓她。

婦人這些年過的是相當霸道,仗著各種勢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。

南漁一斂衣裙,來到婦人身邊。

眸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緊閉的殿門。

湊近,她張了張唇,道:“夫人,您府上那位被囚的小姐還活著嗎?”

話落,鳳陽公主面色大變。

與方才囂張相比,她突然驚懼到手足無措。

看著南漁,“你…你……”

“那位小姐也是可憐,與蕭將|軍情投意合卻被你拆散,懷了身孕也被發現,你不放過她,又霸佔了她的孩子,日日讓她看著,你與她愛的男人耳鬢廝磨,與她的孩子母慈子孝。”

“夫人,我若是她,必要向上蒼乞求,有朝一日生啖你肉才好——”

“啊!”

鳳陽公主失控一喊,琉璃宮內此時只有兩人,她一時上頭,用了十足的勁按她。

婦人年少時習武,雖然已很久未用,但底子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