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宮門口到勤政殿,宮人們在清洗痕跡。

小皇帝雖未親眼目睹,但也受了驚嚇。回宮的路上,他始終抱著南漁的腰身,問她:“母妃,皇兄是不喜歡我嗎?”

南漁糾正他:“皇上,以後要喚自己為朕。”

蕭暄咬唇想了想,“朕,朕是不是很惹人討厭……”

“不是,”南漁揉捏兒子的肉臉,綻開笑容:“皇上是這世上最可愛的人。”

她哄兒子的情景,恰被車旁伴行的男人看到,舌尖輕掃後牙,不由想起她的年歲。

也不過是剛到桃李。

在床上的樣子倒是媚態至極。

一入寢宮,蕭暄便被嬤嬤們領下去,南漁雙臂一展,任著宮侍卸去身上繁重。

頭冠被擺在旁,一頭長髮傾瀉,蕭弈權站在琉璃宮的窗邊,靜靜瞧她。

涼水端上,南漁細緻地洗手,眸光一轉,她來到男人身邊,為他脫去外衣朝服。

方才蕭弈權的手上也沾了不少血。

南漁握住他手,順勢放在銅盆裡,垂眉的樣子格外恬靜,惹人肖想。

蕭弈權笑問:“臣幫了娘娘這麼大一個忙,您要拿什麼來還?”

南漁:“不是讓王爺得到了?”

“小太后,這樣便夠嗎?”蕭弈權洗了一半,就將手抽出,也不管殿內是否有別人在,直接箍了她脖子靠近。

頭埋入其中,他汲取香氣,“太后婀娜多姿,惹臣惦念,方才手刃蕭庸的模樣,兇得讓本王心生旖旎。”

她的脖間被弄的溫熱。

想起清晨的歡愉,她躲了躲:“王爺,我很累。”

言下之意,讓他放過她。

然而男人卻在她脖間笑,發狠地咬了她耳肉。

“那便攢著。”

蕭弈權終放開她一些,正了神色,隨意坐下。

“正好,要與你說件事。”他輕撩衣袍,單腿一翹,“暄兒繼位典後,他的教導便不同往日,往後,就讓他跟著我。”

“但凡學識,我這個皇叔父都會傾囊相授。”

南漁怔住。

她從他眼中讀出些異樣,停頓片刻,試探地問:“王爺的意思是,讓暄兒改口?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