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敵襲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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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芒公路高地阻擊戰,第二師團日軍一部,在第二次進攻川軍團陣地時有吃了一個悶虧。
第一次進攻派遣八輛坦克車想要趁川軍團立足未穩,不瞭解戰事情況一舉奪下陣地,結果被餘治戰車隊側面切入,給打的七零八落;
第二次進攻,想要依靠大量小口徑炮,銜接叢集炮火進行壓制,掩護步兵衝鋒。因為不瞭解川軍團武器人員裝備,再一次被打退,大量小口徑火炮和輕重武器喪失,失去進攻能力。
戰鬥持續至黃昏,眼見失去輕重火力支援的日軍,再度丟下一百多具屍體後離開。
橘紅色的晚霞下,陣地前一片狼藉。
阻擊戰已經持續好幾天,川軍團只不過是接手防禦任務而已。在之前,已經有很多日軍屍體被遺棄在地上,長時間的放置加上南方地區的溼熱,空氣中飄來幾股臭味。
之前的守軍不允許日軍收斂屍體,讓日軍屍體在高地前的公路平地暴曬,川軍團自然也不會,而且會變本加厲。熟悉的老套路,將日軍軍官屍體吊起來示眾。
最鍾愛此事的喪門星和蛇屁股略顯失望,自從他們在南天門上吊了一個日軍中佐,已經很久沒有吊上一個日軍佐官,只能吊幾個低階軍官充數。
夕陽將木頭和屍體影子拉的極長,陳餘看著豎立在陣地上大大小小五六根木頭,一個人坐在戰壕內抽菸。
煩啦拿著一支鉛筆和紙張走來:“我這裡死了七十幾個,輕傷不算,重傷五個,已經告訴阿譯讓他統計起來。重機槍損壞一挺可以維修、輕機槍兩挺,死的人有二十來個是被日軍叢集炮火炸死的,其他的就沒什麼了。”
“小日本炮兵挺煩的,真想把我們的重炮調過來。”陳餘鬱悶的丟下菸頭。
‘嘭!’
一聲呼嘯聲從天空中響起,而後落在陣地上。陳餘拉著煩啦鑽進防炮洞裡,靜靜聽著耳邊傳來的炮聲,只是零星幾發炮彈,目標只是為了炸燬豎立起來的日軍屍體木樁。
斷斷續續十來分鐘,日軍遠端炮火摧毀豎立起來的屍體後才罷休。
喪門星跳出陣地朝山下樹林大罵:“砍腦殼死的,弄這些累死累活,你們一炮把炸了,老子等會兒吃完飯,吃飽喝足繼續砍樹吊起你們的死人。”
鑽出防炮洞,陳餘一腳踢下來喪門星:“找死啊!滾回去,看把你能的,整天背把大砍刀真把自己當砍刀了,日本人炸不死你。”
摔在戰壕內的喪門星揉搓著屁股:“死魚,你下手真狠,練家子,看出來了。”
“練再多也頂不上你那把牛力氣,滾回去等吃飯,沒事幫獸醫劈柴去。”
“我的刀是砍日本人的,不是砍木頭的。”
陳餘說:“那你的木樁子從哪兒來的,不是用大刀砍的?”
“那是······”
煩啦悻悻的說:“老哥幾個剩下來沒幾個,發發善心讓我們逢年過節少燒幾張紙,不值當。”
嘴笨的喪門星鬱悶的拿起手中的步槍,沿著戰壕七拐八拐離開。此時,天空中響起飛機引擎的轟鳴聲,陳餘和煩啦不自覺抬起頭看,只是一架盟軍偵察機,他們倆也沒打算繼續鑽防炮洞。
現在滇緬戰場上已經看不見日軍飛機,如此一架偵察機才敢大搖大擺出現在前沿戰場。飛離川軍團陣地,偵察機朝著遠處日軍囤積的南面繼續飛去,在夕陽下出現幾道可憐的火線,日軍的高射機槍打不下來,只能如此裝門面。
入夜。
照明彈升起,將硝煙遍地的戰場照的宛如白晝。跟日軍打了無數次血戰,知道日軍最善夜襲,迫擊炮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射照明彈,以防日軍突襲。
前沿指揮部裡,川軍團的幾個主官和各部隊的長官都匯聚在一起,桌上放著一鍋子大米燜地瓜,隨意澆上幾勺臘肉白菜湯,便是一頓晚飯。
陳餘扒拉著碗中食物,見有幾粒米飯掉在衣服上,滿是汙垢的手指捻起米粒送入嘴中。沒有人嘲笑陳餘,大家都在悶聲吃飯。
一邊端著碗,阿譯一邊拿起桌上的電報說:“軍部來電文了,說龍陵外圍據點已經攻克大部分,他們已經對龍陵縣城展開二十四小時輪流強攻。還是那句話,務必保證日軍五日內無法透過。”
嘴上冒著油花,咬了口臘肉的死啦死啦說:“日軍如果像今天那樣攻擊,別說五天,給他十天都攻不下來。我們的物資人員可以源源不斷從南天門運過來,只要別出現問題,龍陵五日內必破!”
“可就是不知道日本人下一步怎麼攻。”阿譯捧著飯碗含糊不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