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五章 何不做些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情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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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餘不喜歡像死啦死啦那樣沾花惹草,也不想像不辣、蛇屁股那些人為了只為了一哆嗦,更沒有迷龍那樣的勇氣敢於找到一個家,更沒有煩啦那個無恥,說養不活喜歡自己的女人。
他只想一心一意打完這場天妒人怨的仗,或是死在某處不知名的山林,又或是被同胞們收斂遺體,葬在某處墓園,上面寫著一些千篇一律的基本資訊。
某種原因上,陳餘也不喜歡那些頑固的鄉間士紳,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毒瘤,寄生在吾國吾民身上吸取營養的惡性毒瘤。他們的子女家人或許不曾危害百姓,可他們自以為是、理所應當享受百姓的血汗,也是壓榨。
這是不公平的,哪怕這個世道極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,可陳餘堅定的認為這是不公平的。不公平就是不公平,哪怕粉刷再美好,說著大地主不曾受過嚴苛的租子,災年放米救振,可那本就是屬於餓死的人。
拿著本就屬於旁人的米糧散發,還要人感恩戴德,多麼無恥的行為!
乃至於看見三姨太時,陳餘便本能的厭惡,當褪去‘三姨太’的名號時,陳餘猛然發現,她本不應該是那樣的人。
當國家劣性、本質暴露出來時,陳餘又害怕了。他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如何處理,在這個偏僻遙遠的滇南小城中,距離他所認為的好似有幾個世紀那麼久。
陳餘想起翻看那篇舊書攤買來的《新青年》,其中有一部名為《吶喊》短篇集。其核心思想是反帝、反封建的文學作品,可喊了幾十年,依然還在吶喊。
抱著雷寶後退兩步,陳餘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吶喊,吶喊自己要敲碎鐵屋子的玻璃,喊醒其中一人,那人是自己。而自己正安詳的睡在鐵屋子裡,身旁放著一把槍、一枚銀元、一頂日軍的頭盔,自己心安理得睡在這座鐵屋子裡。
孤單一人,存留在這個上世紀的封建地區,周圍的黑暗在侵蝕血肉。陳餘想看書,似乎看書能讓他沉迷其中,如同孟父般躲避現實,忘卻周圍的煩惱,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照顧。
面前的她看見陳餘後退兩步,臉色發白看見自己時露出害怕的神情,楊夏冰不知所措,只能放下書。
“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陳餘說:“把書拿走,我不要了。”
“啊?”
楊夏冰張了張嘴,用衣袖擦拭發酸的鼻子,拎著舊書轉身離去。
她走了,走的時候儘可能保證自己不會抽泣到身體顫抖。她看見了,看見陳餘眼中的厭惡,那不是看人的眼神,而是野獸看待天敵的暴怒以及仇恨。
雷寶用自己的臉蛋貼近陳餘的臉:“有一次小阿姨帶雞蛋來看我,可是孟爺爺把雞蛋丟出去,還把小阿姨趕走,跟你一模一樣。”
“我······”
陳餘喃喃說:“以後你可不能跟你孟爺爺一樣,看書看成傻子,最後入了魔。”
“你把阿姨趕走了,她哭了。”
“你孟爺爺趕人走也不全是禮教大防,因為我們要打仗的,他連自己的兒子去戰場都不管,難道還要管一個毫無關係的人?”
雷寶拿起手槍天真的說:“以後我也要跟你和臭傢伙一樣,拿著槍去打仗,爸爸和爺爺就是因為沒有槍,所以睡在地上。”
陳餘揉搓了下雷寶的小腦袋:“你以後要拿筆,不準拿槍。叔叔們和你爸爸,已經把我們國家三代人所使用的槍都拿過,你以後不需要拿槍,你要讓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不需要拿槍,也不需要害怕。”
“叔叔怕什麼?”
“我啊~~~”
陳餘看著遠去的倩影說:“我現在什麼都不怕,就怕你長大以後沒得筆拿。我死雖小,但不可亡我子孫,以致宗嗣無人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雷寶問。
“要吃飯才能長大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