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六章 迷龍的洞房花燭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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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在臨時搭建的營房門口,陳餘大口大口吃著飯,目光盯著阿譯在訓練新兵。
別的不說,陳餘練新兵還真不如阿譯。陳餘知道的科目,練著純屬白費力氣,單兵訓練沒那個能力。阿譯就不同了,這位軍事訓練團出身,知道怎麼從零開始,就是讓新兵們懂東西南北中,還有讓他們怎麼開槍。
能開槍、懂左右南北,還知道怎麼躲炮和尋找掩體,初期來說很不錯了,要啥腳踏車。就這樣練上一個月,等新兵知道怎麼開槍之後,其他的戰術隊形和軍事素養,最後再慢慢跟上去。
說句實話,就這樣讓阿譯練上兩三個月,日軍野戰能力在同等兵力之下,他們還不一定能打贏我們。懂得令行禁止,知道怎麼瞄準射擊、尋找掩體躲避炮擊,這已經算得上精銳。如果再教他們一些穿插包圍,順帶灌上迷魂湯,說不定能追上現在紅腦殼的單兵素質。
檢查訓練的方式就是去祭旗坡陣地,給竹內連山上上眼藥,炮彈就落在陣地。不崩潰、不譁變就是過關,沒過關的第二天繼續去祭旗坡陣地挨炮,拿命交學費。
別的不說,紅腦殼的軍事訓練之科學,單兵素質教育之完善,後勤保障之充分,軍事戰術應用之合理,即使在窮山溝溝裡,他們還真整出來了。就是武器裝備差了些,配上合適的武器裝備,一路平推想輸都難。
狗肉趴在地上,一雙狗眼盯著陳餘手裡的飯碗,口水不爭氣的往下流。
“想吃?”陳餘捏起狗肉的下巴問。
狗肉:“嗚嗚嗚~~~”
“不給,嘿嘿嘿。”
營房外面有七八口大鍋,蛇屁股正在往鍋裡燉骨頭和菌子。雲南人愛吃菌子,但不善於對付骨頭,於是禪達肉鋪裡面的骨頭被我們包圓了,買上些亂七八糟的菌子,一鍋亂燉就是大菜。
在菜市場,禪達人信誓旦旦告訴陳餘菌子好吃,比肉還好吃。陳餘可不想中毒,那些花枝招展的菌子基本不買,就買自己認識的少數幾種,吃的時候還得燉熟。
起身走到蛇屁股的窩棚裡,撈上滿滿一碗煮的亂七八糟的菌子。陳餘可不敢先吃,即使蛇屁股保證不會中毒,說燉了一個多小時。
所以,陳餘把目光打上拴在不遠處木樁上的牛犢子。
為了抗戰之勝利,為了遠征軍士兵之安全,為了禦敵以國境線內之名義,陳餘把菌子倒給牛犢子。吃完死不死不知道,死了就吃牛肉,沒事就吃菌子。
我們吃了小牛犢,也總比飛虎隊把小牛犢給吃了好。
青山綠水,祭旗坡、橫瀾山、南天門兩側三地各自安好。遠處的禪達成依稀可見,在濛濛雨霧中如夢如幻如泡影。
豆餅回來了,死啦死啦把我們丟棄在醫院的傷兵領回來,七八個四肢健全的,十幾個缺胳膊少腿的。一百多傷員,活下來的只有二十來個,很高啦!隔壁紅腦殼的傷員治癒率才只有百分之八十九左右,我們能有百分之十七八,已經是老天爺開眼。
江面升起大霧,沿著山脊懸崖緩緩上升,一口氣將兩岸三地的我們吞下去。天空響起飛虎隊偵察機引擎轟鳴聲,那群狗東西專門挑這種天氣偵查。
公路上,死啦死啦和迷龍帶著運輸連回來,康丫有了卡車。事實上我們有三輛車,一輛吉普車,兩輛卡車,吉普車本來是配給阿譯讓其能隨時到虞師開會,但吉普車基本都在死啦死啦屁股下面。
一群人歡呼著卸下不知道從禪達團部搬運過來的物資,大多數都是糧食,不然靠虞嘯卿每月配發的糧餉,我們全團一千多號人得餓死在祭旗坡陣地。
死啦死啦扭著大屁股嘿嘿哈哈,抬起頭看天空上肉眼難辨的飛虎隊偵察機,訓練場上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,不約而同抬起頭觀看飛機。
“大霧天也飛,盟軍兄弟真敬業。”阿譯感慨萬千。
煩啦說:“可能是藉著大霧天掩護,南天門上可是有日軍防空火力。”
“屁!”
陳餘把手裡的碗筷放在水盆中,正在洗碗的豆餅也在看飛機,自從豆餅回來之後,自然而然接管起全團最髒最累的活,每天都忙個不停。
“敬業個錘子。”
陳餘洗手說:“大霧天什麼都拍不清楚,他們只是給上面一個交代,順便混點油料錢。一次沒拍到,下一次又去,一來二去油料沒了,那就得找印度的英國佬買,這錢誰給,還不是我們?
他們在和我們某些軍官一拍即合,飛去印度的飛機稍帶些緊俏貨,他們乾的買賣可比我們大多了,而且還不用受審查,抓住最多也是口頭警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