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死啦死啦的後背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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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完這一仗,我們能拎槍的人只有三百多,還得算上傷員。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,我們走在行軍路上,穿過這條蜿蜒崎嶇的林間小道,面前則是一條大路。
大雨停歇,天空中又突然出現烈日。溼熱的空氣,我們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,兩相會交著實很不好受。陳餘吐出一口氣,手駐步槍當成木棍往前走。
迷龍還在路邊屍體上尋找值錢的物品,他失去了機槍,可是死啦死啦又給了他一挺布倫輕機槍。
他把槍丟給豆餅,承諾豆餅回去之後管他一年的吃飯。
陳餘走在隊伍最前面,咬著牙找到公路,他又一次自告奮勇當排頭兵。遠處的小道消失,出現一條林中坦途,路上有我們的同袍,還有拖家帶口逃難的華僑。
山巒道路上,我們的同袍潰不成軍,疲憊且潦倒,亂糟糟走在這條公路上。逃難的民眾三五一群,極力避開這些潰散計程車兵,死死抓住屬於自己的財物。
“阿譯!打出軍旗,整理隊伍!”陳餘小跑回來喊叫。
於是,阿譯打出那面從機場獲得的旗幟。當初為了我們能夠組成建制進攻日軍,英國人甚至準備了我們的旗幟,可惜我們沒有組成建制部隊便一潰千里。
一支成建制的部隊,有軍旗,有整齊行軍的佇列。這讓公路上的潰兵和民眾對我們駐足觀看,我們身上帶著鮮血和硝煙,但每個人臉上都光彩熠熠。
死啦死啦開始發揮他的嘴皮:“你們是那個部隊的?算了,趕快歸列,如有違反軍紀者,行軍法!”
“歸列!歸列!沒聽懂人話?”
“我們是一路和日軍打過來的,看見身上的裝備沒,全副英式裝備。信不信由你們,要是誰亂哄哄擾亂編隊,老子軍法從事!”
我們的隊伍長了許多,不斷有散兵跟隨在我們身後,康丫舉起軍旗,讓更多的散兵自願加入我們。阿譯長官和陳餘身上有手槍,在陳餘的擺弄下,阿譯的手槍被塞在褲襠最顯眼的位置。
軍官才會有如此漂亮的手槍,而且阿譯長官領子上的少校軍銜證明一切。
“我說,要不要那麼顯擺?”阿譯長官調整褲襠彈道,手槍把另一把手槍別的很不舒服。
陳餘側身說:“我們是一路打勝仗回來的,凱旋而歸屬於是,精氣神足些。”
一旁從隊尾跑到隊前的死啦死啦燦爛如野花,學著老鷹飛翔的姿勢翩翩起舞,給他一個舞臺,死啦死啦真的會上去跳上一曲。
“我真的有一個團了,死魚。”死啦死啦樂著說。
走在身後的煩啦質疑道:“就算你現在有一個團,回去後你還是團長嗎?回我的偽團座大人?”
“去去,死瘸子!”死啦死啦心花怒放:“最起碼現在有了,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團長。”
攬住陳餘的肩膀,死啦死啦說:“我現在是團長,看你一路上打仗挺猛,給我做營長怎麼樣?”
“不怎麼樣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陳餘用槍口撓後背上的癢癢:“您老沒問麥師傅,川軍團指揮官全權命令您老負責川軍團餘部,也就是‘少校營長林譯殘部’在緬甸的作戰。等您老回去,團長····哼!”
“麥師傅和川軍團取得聯絡?”死啦死啦如夢初醒:“你怎麼不跟我說,到現在才說,你要害死人!”
“害死誰,頂多就你一個。”
“你也跑不掉!”
陳餘輕笑道:“老夫可是正兒八經的的川軍團上尉連長,入花名冊的。跟您老可不一樣,您老是從那裡蹦出來的可有待商榷。”
“哎哎哎!”煩啦扯住死啦死啦的肩膀:“爺們兒,您不是說虞嘯卿已經死啦嗎?”
死啦死啦瞬間被打入谷底,可還是梗著脖子說:“死瘸子,你沒聽魚爺說,他們命令我全權負責川軍團餘部在緬甸的作戰行動。現在我還是你們團長,這是上面的命令。”
“是嗎?”煩啦目光投向陳餘。
陳餘點點頭:“他現在還是我們的長官,至於是不是團長兩說。”
“聽見沒,死瘸子?”
“聽見了,偽團座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