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在東京的郊外別墅停下。

一扇大門,門口有持槍保鏢,彷佛軍事重地般,帶有一絲緊張感。

一個女執事打扮的女人站在車旁,輕輕敲車窗,在司機選擇降下車窗後,女人對桐生一流鞠躬,並說道:“您好,交易請往這邊來。”

“啊~,這邊,好”桐生一流下車。

他與整個戶愚呂兄弟,宛如初戀般讓人驚心動魄的初次相遇,就此結束。

目送著桐生一流離開,車內眾人誰也沒說話,空氣沉悶,只是留著長髮,個子矮小的戶愚呂兄弟之一男人,發出“嘿嘿嘿”的怪笑聲。

司機下車,對著五人說道:“暗黑掮客的幾位,我們老闆已經等待多時了,這邊請。”

“嗯”

五人之中,顯然以戴著墨鏡的戶愚呂兄弟之一為主,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,胖子,以及全身裹緊只露雙眼的男人,默不作聲的跟隨其後,身份主次一眼分明。

六人走向了與桐生一流完全不同的一條路,沿著小路進入大廳,走過長廊後,他們進入了一個密閉的房間。

開啟房間大門,如冰庫的寒冷氣流鋪面而來,開門的司機臉微微一抽,但還是強行忍住,至於戶愚呂兄弟等,則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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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進”司機說道。

穿著和服的少女,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,眺望著遠方的天空。

她身旁有密密麻麻的符紙,勾勒成法力強大的結界,將其完全困在了房間的三分之一處。

而她就是製造了恐怖寒氣的源頭,冰河之國的雪女。

結界之外,穿著貂皮大衣的胖子珠寶商垂金聽到了聲音,轉頭。

“暗黑掮客的幾位!”看到墨鏡男為首的五人,垂金哈著霧氣,說道:“看來她也知道有貴客要來,所以打算用小手段給各位一個下馬威看看……不過這個結界可是我請了最知名大師佈下的結界,她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這是白費功夫?”

“我已經養了她很多年了,但是她最近不管怎麼被折磨都不流眼淚,只要你們能讓她哭,多少錢都可以。”

墨鏡男走入結界。

手臂勐然抬起,快速出手留下一道殘影,少女臉上多了一道傷口,鮮血無視能將人凍僵的寒冷,緩緩流下,在下巴處聚整合一顆血珠。

垂金說道:“沒用的,她連哀叫也不會,眉毛都不會皺一下。”

突然,有兩隻鳥雀拍著翅膀落在頭頂的小窗戶上,並費力鑽了進來。

少女如堅冰不化的表情,終於有了巨大變化:“別過來,快逃!”

“大哥!”戶愚呂弟平澹道。

“嗯!”戶愚呂兄張開雙臂,兩條手臂變化成了長鞭,兩條蟒蛇一樣奔鳥雀張開大嘴。

一直沒有情緒波動的少女卻臉色突變:“你想幹什麼?”

寒氣湧動,寶石商“阿嚏,阿嚏”的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
鳥雀已被纏住,飛到墨鏡男身邊。

“這些小鳥,是你排遣寂寞的好朋友嗎?小姐”墨鏡男戶愚呂弟望著雪女。

翻滾的寒氣回答了他的疑問。

“吱吱!”

鳥雀慘叫,身體被一點點的捏碎,嘔血,變成一團粘著羽毛的爛肉,被摔在地上。

“住手!”

滴答、滴答。

少女眼中淚水湧出,但在脫離眼眶後,眼淚立即變成了晶瑩剔透的寶石。

“隨時練習哭泣吧,別再逞強”戶愚呂弟轉身,背對著少女:“我也可以不必這麼做,而你也能活的輕鬆快樂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