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主子,是不是夜裡吹了風,所以受涼了?」紫嵐著急,「奴婢這就去找大夫。」

百里長安趕緊把人拽住,「哎哎哎,急什麼?我沒事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紫嵐猶豫著。

百里長安伸個懶腰,「我說沒事就沒事,不過是打了兩個噴嚏,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,不打緊不打緊。」

紫嵐皺眉。

不過,這世上罵主子的人多了,還真是……

「對了,他們人呢?」百里長安低聲問。

紫嵐一愣,「誰?」

「那兩個。」她神神秘秘的問,「是不是要做什麼事了?」

紫嵐行禮,「主子放心,不管要做什麼,都是以主子為先。」

聞言,百里長安便明白了些許,定然是另一個自己醒來之後,佈置了什麼計劃吧?那計劃一定很是要緊,所以眾人如此馬不停蹄的做事。

見著百里長安不說話,紫嵐心下有些憂慮,「不管主子變成什麼樣子,主子永遠都是主子,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。」

「紫嵐。」百里長安低聲問,「我問個事,你如實回答。」

紫嵐頷首,「是!」

「我跟祁越……」百里長安頓了頓,面上漾開一層緋紅,「是不是有那個關係?」

紫嵐:「??」

須臾,她明白了。

「主子……」紫嵐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,且這感情的事情,也不是她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,「在金陵城的時候,祁越是個罪奴,必須隨叫隨到。」

百里長安了悟,小聲嘀咕著,「難怪我覺得身體有點奇怪,原來……是真的啊!」

「主子?」紫嵐眉心微凝,「您怎麼了?」

什麼真的假的?

「沒事。」百里長安有點失落。

雖說身子是同一個,兩種性子卻是一個人,不管祁越跟誰在一起都沒有區別,可她沒有那種感受,也體會不到那種滋味,但可以想象他與她在一起時的耳鬢廝磨。

想到這兒,她就有點高興不起來了,隱約有種被人揹叛的感覺……

外頭傳來了腳步聲,祁越跨步入門。

「你回來了!」百里長安旋即迎上去。

祁越瞧著她那欣喜的模樣,將目光挪至紫嵐身上。

「奴婢告退。」紫嵐行禮。

至少有一人得留在主子身邊,這是規矩,現如今祁越回來了,自然輪到紫嵐去辦事了,眾人輪著來,一則為了保護百里長安,二則又不耽誤計劃的進行。

縣衙內外,訊息被封鎖得嚴嚴實實的。

外頭守著的,全部是換上衣裳的禮州守軍,並非原先的馮賀遠的人,如此這般,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

「你們在幹什麼?」百里長安問。

祁越緊握著她的手,「為了剷除後患,所以去安排人手,等著到時候一網打盡,回金陵城的時候,就沒有後顧之憂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