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這般境況,倒是有點印證了你說的這些。」祁越站起身來,但就目前情況來說,他們得先考慮該怎麼離開這個地方,又或者是越過這個地方?

金陵瞧著底下的寒光利利,眉心緊蹙,「這要是人掉下去,還不得被削成肉泥?難怪只聞著血腥味,沒見著屍體和血。」

掉下去的人,估計都還來不及喊出聲來,便已經被削成肉泥,瞧著邊上那個出水口,定然是沖刷血肉之用。

「真是夠殘忍的。」她小聲嘀咕。

祁越起身,「你都要挖人祖墳了,還怪人家殘忍?」

畢竟,有因必有果,不是人家祖墳主動攻擊人,而是有人心生邪念,要進來偷盜物什,才有了這樣的下場,著實也怪不得墓主人。

祁越捻起銅錢,再度丟出去。

陡然間,地面快速合攏,重新恢復成了坦途。

「這能走嗎?」金陵問。

祁越回頭看了一眼,「不能也得能,咱們沒退路了。」

聞言,金陵轉頭瞧著身後。

那一刻,她忽然就明白了,為什麼祁越會說這樣的話,大批的黑衣人此刻都立在拐角處,一個個手持刀劍,悄無聲息的盯著他們二人。

「死定了。」金陵揉著眉心,「你怎麼不早說?」

祁越起身,握住了她的手,「說了又如何?你跟他們幹架?」

「我?」金陵撇撇嘴,「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。」

祁越眉心微蹙,「現如今你能依靠的……只有我,待會記得抱緊我,若是鬆手掉下去,我可不管你哦!」

「你敢!」

話音剛落,祁越忽然反手將她圈在懷裡,霎時腳尖輕點,身形離地,身輕如燕。

「阿九!」

金陵死死的抱緊祁越的腰肢,雙目緊閉,將臉埋在他懷中,身形緊繃著縮成一團。

耳畔,冷風呼嘯而過。

祁越抱緊了懷中的人,腳下生風,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她的依賴,還有緊抓不放的緊張,唇角止不住的上揚。.

沒想到啊,你也有怕的一天?!

身後,眾黑衣人窮追不捨。

前面又是一道墓門,祁越縱身一躍,抱著金陵快速躍入,拂袖轉身,登時關上了墓門。

只聽得「砰」的一聲響,伴隨著鎖門石「咕嚕嚕」滾動的巨響,登時堵住了厚重的墓門,嚴絲合縫的,不容闖入。

外頭,傳來了瘋狂的撞門聲。

如此,祁越才慢慢鬆開手,放下了金陵。

「可還好?」祁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