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樹梢的時候,金陵還死死抓著祁越的衣襟,生怕一鬆手就被他丟了下去,一顆心砰砰亂跳,委實驚了一下。

好半晌,她才緩過神來,「下次你飛來飛去的時候,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?你倒是習慣了,我這還懵著呢!魂都快被你嚇飛了,到時候冤死在你手裡,閻王殿前非得拉你當墊背的不可。」

祁越瞧著懷裡的人,雖然氣吼吼的,但還是死死抓著他的胸口衣襟不放,可見是真的嚇著了。

想來也是,她哪兒受過這樣的驚嚇待遇?

哪個出手,不得跟她打聲招呼?

「不打緊,就算你抓不住我,我也會抓住你的。」祁越淡淡然的開口,「這裡的確不對勁。」

事實如此。

他扣著她纖細的腰肢,確保她的絕對安全。

底下,松柏茂密。

放眼望去,沒什麼異常。

「看著,好像沒什麼不同,但為什麼一直走不到主墓園呢?」金陵不解,「莫非咱們又是中了什麼陣?他也沒說,這裡有什麼陣啊!」

祁越沒吭聲,仔細的檢視著周遭,的確沒什麼異常,一切都是那樣的風平浪靜。Z.br>

「越是在正常,越不正常。」金陵低低的說著,「這一路上沒有血跡,沒有腐臭味,也沒有那人留下的嘔吐物,應該是不是從這條路進出的。如果不是這條路,那就說明,可能是那人故意的,想把我們困鎖在這裡。」

祁越低眉看她,「你覺得他是在救你?」

「至少沒打算放我進去。」金陵意味深長的回答。

祁越不吭聲,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。

「如果我是他的話,應該是那兩個人跑出去之後,他就動了手腳,所以……」金陵若有所思,「咱們還能回到那個地方嗎?」

祁越瞧著她,隱約好似意識到了什麼,點頭帶著她飛身而下。

直到鞋底踩在了地上面,她才有種踏實的感覺,這才慢慢悠悠的鬆開手,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,這才是活著的感覺。

「往回走。」她邁開步子。

然則下一刻,又回到了祁越身側。

「作甚?」祁越看著她。

金陵攏了攏身上的包袱,「你先走!」

祁越:「……」

有些東西還真是,此一時彼一時。

當年那個害得他,被狗追著滿街跑的小孔雀,彷彿真的回來了?……

「好像有個狗洞欸。」

「尚書府不是那麼好進去的,萬一被人發現了……」

「怕什麼,你先走,我殿後!」

後來呢?

後來便是剛鑽進去,就跟尚書府的狗打了個照面,惡犬狂吠,追在他屁股後面,追了足足兩條街,要不是最後他竄上了牆頭,侯府的人及時趕到,只怕下場悽慘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