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橫舟這一嗓子直接把兩個人給搞不會了。

他看到田雅愣住,才知道自己說順嘴了,直接把私底下和危笑兩個人互相打鬧時給田雅按的職位給搬出來了。

危笑愣住則是想著現場人太多,他這司馬昭之心,被徐橫舟這一嗓子喊出來,在劇組裡就過於顯眼了!

徐橫舟莫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趕緊三兩步熘了,留下危笑和田雅在那邊大眼瞪小眼。

氣氛瞬間有些小尷尬,有些小僵硬。

嗯,他就是在給這兩人制造機會呢,沒有尷尬,哪來的進一步的機會呢?

徐橫舟逃離現場之後,撥出一口氣,跑去找了劉亦茜,結果劉亦茜正和她母親大人打著電話呢。

來國外之後,她每天都要打一個電話回去報平安的。

這會見到徐橫舟過來了,立刻興奮招手,想讓徐橫舟參與到對話之中。

徐橫舟對和劉女士交談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打憷,趕緊簡單又真誠的問了幾聲好之後,撒腿又跑了。

轉頭去了祖峰老師那邊,然後就又被抓著開始對臺詞對錶演。

不過徐橫舟覺得對錶演還是要比和劉女士交談輕鬆些。

肖央本來啃著一張餅子路過,見到徐橫舟在這邊上小課,立刻表示他也要加入,他也要學習,他也不能夠鬆懈,比照著徐橫舟一起排演起來。

徐橫舟一邊有著祖峰老師的不斷鞭策,一邊又被肖央緊追勐趕,實在是覺得很有壓力,卻又不得不卷。

難,真難。

但在這樣難得的氛圍之下,《老男孩》這部電影的拍攝進度卻非常快。

雖然是在國外進行拍攝,有很多東西和國內都不一樣,但是危笑也就是最開始有些不適應,等適應了之後,卻感覺拍攝的比在國內還要更加順手一些。

到底是當了這麼多年副導演,積累了充足的經驗,厚積薄發之下,這會兒確實是得心應手。

而且演員也是非常給力的,基本上他想要的每一個畫面,每一場表演效果,演員都能夠給到位,這實在是讓危笑省了很多精力。

危笑有些感慨,以前做副導演的時候,尤其是看姜聞拍片,每次都覺得很累。

因為姜聞會去設計臺詞,設計表演,甚至見演員領悟不到自己的意思之後,親自給演員演一遍,以加深演員對這場戲的理解。

他當時就覺得如果自己做導演的話,恐怕是做不到這一點的。

因為他確實和姜聞不一樣。

他只會拍戲,並不會演戲,頂多從言語上進行指導。

說指導還算不上,應該說是言語要求。

真要讓他演的話,他是演不出來的。

所以還在當副導演那會,他就開始困擾於自己當導演了,該怎麼給演員說戲這件事情。

但是等他真的當導演了之後,發現像姜聞那樣給演員說戲的時候,還是少的。

真正的好演員自己就能夠領會到導演的一,然後給出不同的表演風格,以供導演選擇。

而他作為導演,更重要的是把控好最終自己想要的效果,並且能夠明確地知道每一場表演,每個鏡頭的用處,這樣才能有的放失選擇最適合的表演。

《老男孩》拍攝了大概一個月之後,在某一天晚上,危笑感慨著,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導演心得給徐橫舟說了。

徐橫舟頓時對危笑刮目相看。

雖然他一直很相信危笑的能力,投資並且讓危笑作為導演拍攝這部電影也是沒有過絲毫的猶豫。

但是莫名的可能是因為太熟悉了,他對危笑的期待一直不算太高,總覺得對方能夠把電影順利的拍下來,拍好就已經是很有能力了。

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拍出什麼能夠影史留名,或者是說因為對方的能力,所以爆火的電影。

但是這會兒聽到危笑的反思與總結,他忽然之間意識到,不僅僅是自己在進步,身邊的人也是在不斷進步的。

按照危笑這段時間以來,不斷的汲取知識,不斷地讀書,不斷地向認識的導演前輩求教,然後用到自己的拍攝過程中的刻苦樣,總有一天說不定危笑真的能夠成為一位享譽國際的名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