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稱道著對方大善人,心裡卻已經拉滿了警惕。

身形匆匆就打算離開,然而在她剛出了中州地界內圍,往邊境移動的時候,一股頗為熟悉的法力氣息,攔在了她前方。

“儲廷君。”

嘴上如是說著,人影也適時出現。

道袍青裳依舊,天穹烈陽落下金輝。

還別說,這小哥挺帥氣的。

但想想稱呼人家小哥又不對,紫府巔峰境修士,說不準已經是個修行三五百年的老妖怪了。

“道友,別來無恙。”

儲廷君笑呵呵道。

“此時遇見道友,還真是,令我頗有些忐忑呢,不知,道友前來何事?”

展現真容的秋月,依舊是那般沁心怡人,略有數分青澀的絕美容顏,予人怦然心動之感。

“道友不若來族內坐坐,也令我進番地主之誼。”

儲廷君說話很淡,語調也頗為客氣。

但秋月卻聽出了幾分不容拒絕的韻味。

她不免皺了皺眉,轉而笑道:“道友盛情,在下心領了。”

拒絕的意識已經擺得很明顯。

儲廷君頓了頓,問道:“道友可是初次來中州?”

秋月不答,只是平靜看著他。

儲廷君自顧自說著:“打家劫舍,非是正道所為,此役需得給個交代才是。”

“哦~”

“道友可是要為那佟家出頭?”

秋月倒也乾脆,懶得拐彎抹角。

“是也不是!”

神神叨叨說了這麼四個字,儲廷君解釋道:“佟家為我族下轄,道友這般不言自取,總歸有所不妥。”

“我此行而來,僅是邀道友去族內做客。”

“還望道友諒解。”

好吧,秋月這會已經聽懂了,內裡意思無非就是說,你打了我下面的人,作為老大,必須要表示一個態度。

而聽那儲廷君的意思,大概就是讓她走個形式,給外界散播一種她服軟儲家的意思。

至於實際如何,不得而知。

“道友,請!”

秋月還在思考,儲廷君卻好似料定她選擇一般,擺出了一副邀請她去族內做客的調調。

去與不去,在秋月心中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