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墓園,位於金市下轄泗河村。

此地是許秋月母親鄭秀老家。

話說村內其實還有不少母親這一脈的親戚。

但自從出了伏地魔這檔事過後,名聲就臭了。

親戚神馬的,避之不及,生怕受遷連。

荒涼墓園今天迎來兩位客人。

呼嘯的風,吹過一塊塊豎立墓碑,隱隱有迴響繚繞。

此地墓園安葬之人均為泗河村村民,入眼所見墓碑橫排豎直,估摸不下數百。

程茹拿著一束花,擺放到孤立墓碑前,神色複雜長久無言。

遊戲內過去兩年有餘,儘管現實才過去兩個多月,但心中那一份悲傷已經澹了很多。

另一邊,秋月也在給母親和外公外婆墳墓上香。

面上神情平澹,看不出太多悲傷。

現實加上游戲內的時間,已經過去近二十年,當年那事,已經距離她很遙遠。

“時代變了,要是當初~~”

秋月本想說些什麼,卻一張嘴化作嘆息:“一切都已經淪為歷史和記憶,說再多,也沒有意義。”

屈指一彈,一股清風吹過。

墓碑上長年堆積的雜草灰塵紛紛吹落。

目光落在墓碑靠放的黑白遺照,秋月也陷入了沉默。

凝望許久,許久。

初晨朝陽落下金輝,給整座墓園裹上一層薄紗。

“吱吱~”

遠處,一隻灰毛松鼠攛掇,踩跳幾塊墓碑消失在林中。

落下的麻雀,吱嘎叫喚。

墓園所在南山兩側,均是荒廢稻田。

泗河村自從進入新農村時代,已經很少有人會去種田了。

整座墓園孤寂一片,唯有兩人各自站在墓前。

“差不多了,小茹,我們走吧。”

一隻手搭在了少女肩頭。

程茹微微轉頭,抿嘴:“我爸爸他,以前給表哥你們家添了很多麻煩,我~~”

“對不起!”

“對不起!”

也許是觸碰到了少女某根敏感神經,亦或者遊戲兩年時間的冷靜和成長,讓她說出了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