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家島鏈之外,軒家族地境內,軒家族長神色晦暗,攥成拳頭的指甲深深鑲入肉裡。

絲絲鮮紅血滴從指縫間滾落。

自從兩日前,十數名築基降臨他軒家,噩夢便開始了。

起初,這群修士只打聽許家事宜。

實力懸殊之下, 軒家自然有問必答。

可誰知,這群築基修士詢問完後,便開始搜刮他軒家財物。

其後,更是將他族內女修當做修行鼎爐。

糟蹋他軒家女修不說,還毀人道基。

軒族長眼睛赤紅一片,卻只能忍氣吞聲。

他自知即便舉族以命相搏,亦無法傷其分毫。

唯今之計,只能將訊息透露給許家。

這群築基修士頻頻打探許家事宜,想來對那許家定有所圖謀。

“我軒家定居於此三百載, 築基在望,怎可就此族滅道消。”

軒族長心中萬分不甘,但他卻只能將所有希望,寄託在他人身上。

日夜兼程,軒家偷偷派出傳訊的族人,只用兩天就到了許家群島外圍。

在驚動警戒陣法後,很快就被許家修士捉拿,一番波折過後,出現在了許秋夏面前。

“許族長,我所言之事句句屬實,前不久有十數築基修士來我族內打探許家事宜,恐對許家有所不利,~~~~~。”

軒家族人一臉狼狽,話裡話外都在灌輸給許秋夏對方來著不善的資訊。

而且還特別強調他們來者不善的目標, 還是許家。

許秋夏以及在場一干長老面色沉凝。

等到軒家族人說完,許秋夏揮揮手讓人給帶了下去。

外人離開, 議事殿內終於有人開口了。

“想來那便是王家修士了。”

“十數餘築基修士,我族獲可乘其大意將之坑殺。”

有長老說道, 神色間流露三分冷色。

“不可,若將之斬殺,必定引來王家震怒,屆時王家傾巢而來,我族或有傾覆之憂。”

“我族獲可與之相商,化干戈為玉帛。”

長老們的爭吵,都落在許秋夏眼裡。

爭吵良久,許青泓開口道:“與之硬抗極為不知,青壟長老所言化干戈可試上一試,若那王家築基不願止戈,我族便派遣族人與之僵持周旋。”

“就如對付廣家仙盟一般,只與其僵持便可,不做無謂進攻殺伐。”

許青泓的話,讓會議陷入沉寂。

眾長老中年紀較小的許仙炎,此刻卻不忿開口道:“我族四十餘位築基,何需懼那區區十數築基修士,依我所見, 便是廣家我族亦可屠之。”

“我族近百載屢次退讓,如今在外族眼中,早以淪為笑柄。”

“仙炎,莫要胡說,~~。”

一位秋字輩年長築基長老開口道。

“不,我一定說。”

被這麼一訓,許仙炎也來了脾氣,站了起來,大聲道:“我族可結那十二都天大陣,若能將廣家紫府困於陣中,至多一旬便可將之斬殺,諸位族老,為何懼之?”

“紫府又如何?斬之便是。”

許仙炎說的話,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,許家十二都天大陣威力不俗,要是能困住廣家紫府,的確有機會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