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茹醒了,來吃點。”

許秋月招招手,解下圍裙,坐到餐桌。

程茹眼神還殘留有哀傷,整個人顯得很憔悴。

好在這兩天是週末,可以讓她在家調整心情。

餐桌氣氛有些沉悶,許秋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傢伙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“表哥,我,我想再去看看爸爸。”

程茹低聲說道。

這種事情許秋月當然不會拒絕,點頭道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
吃完早餐出門,一路乘坐公交去了郊區邊緣。

在這邊有個火葬場,平日裡不會有人專門過來。

昨天殯葬車接走的程浩南就在這邊停屍房,一位中年人帶著兩個小年輕正在給程浩南屍體穿戴西裝,修整頭髮鬍鬚。

他們這些給屍體整理儀容的人,叫入殮師,是給與死者最後體面的擺渡人。

許秋月拉著程茹等候在外。

她不懂這些,實話說,也不想懂。

程茹小姑娘很沉默,目光偶爾看向停屍房的眼神,充滿了複雜。

這一坐就是一上午。

直到許秋月手機鈴響起。

她老爹打來的電話。

“我和小茹在XC區火葬場。”

簡單說了地址,下午兩點時候,許毅就到了。

中年男人國字臉,板寸頭,穿著一身正式西裝。

許秋月衝他微微點頭,顯得有幾分冷淡。

許毅話到嘴邊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,他也和許秋月一樣,都不是善於面上表達感情的人。

臨近傍晚時候,許秋月手機再一次被打響。

來電人是個陌生號碼。

許秋月接起電話,淡淡道:“什麼事情,說!”

不鹹不淡一句話,以她習慣,如果對方有事那就說事,如果電話蹦出什麼推銷中獎這類詐騙套路,她就直接掛掉。

“許先生你好,這裡是南陵警局,請在明天來一趟,是關於程浩南先生的案件。”

“好的,明天中午之前,我會過來一趟。”

旁邊,小表妹和許父都在看她。

見她結束通話電話,許父開口道:“警局筆錄嗎?明天我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