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迅速商討戰術,老樣子,餘從戎打先鋒,儘量摸到前面,把車邊的傢伙解決完,其餘人一左一右分別朝著人打。

而這一切就在簡單的眼神交流中,很快被定下來,餘從戎知無不可,沒有意見。

他們對視一眼,點點頭,貓著腰,悄悄衝了出去。

前面是山谷,村莊就在谷地的凹陷處,轟炸之後到處都是彈坑,被炸裂推翻的木板房碎片,遮掩物比較多,平河幾人都披著偽裝,

奔襲的路上。

餘從戎找準好往下衝的路,甄別了一會兒,那個大兵還在戲耍著志願軍俘虜,暫時沒有開槍,遠處的宋衛國給他遞了手勢,隨時準備要個掩護。

他檢查槍支彈藥,雖然不多,但也勉強夠用,忽然想到,悄悄摸摸地問道:“你們都來了,連裡怎麼辦?”

平河在側右方的一塊石頭後趴好,轉過頭,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:“你不是說給雷公留了信嗎?”

此時戰地醫院的小洞中,七連眾人還在淡淡的篝火木炭中沉沉睡著,星月稀疏。

凌晨兩點多鐘,有值班的戰士進行交替值崗時,執守的戰士打了個哈欠,提了一嘴:“剛剛排長出去了,好像還沒回來,你幫我看看。”

“行,沒問題。”換崗的戰士是炮排的,年紀不算大,隨口點頭答應了。

但是等到凌晨三點多鐘,天邊的夜空都變得湛藍,漸漸復明起來,也沒見到餘從戎回來,年輕戰士也是個心眼多的。

於是找來洞裡面值班的另一個戰友,小聲過去問:“瞧見餘排長了嗎?”

“沒有。”那人老實回答。

他聽了,立刻打了個激靈,心想有些不對。當然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,是不是出去出什麼事兒了?

畢竟這冰天雪地的,外面氣溫零下幾十度,但凡出點事在路上,一個保溫不當,凍也能凍死了。

他趕緊叫醒幾個戰士,想帶幾個人出去找找看,大家起初不以為意,不過出於謹慎,值班的戰士對著洞裡的人數進行比對之後,發現是平河班長也不在這裡!

事情有些大條了。

雷公為人睡的淺,在睡夢中被人一觸碰,下一秒便睜開了眼睛,他直直坐起來,下意識問:“打仗了?”

“沒有,沒有。”值班的戰士小聲的道。

不過他們臉上的焦慮顯示出了有事,雷公立刻就能看出,他立馬問道:“慢點說,出什麼事了,”

“咱們剛發現好像少了兩個人。”

“誰?”

“餘排長,還有平河班長……”

“他倆……”雷公愣了一下,往山洞裡看了一眼,“不對,不止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