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條生性謹慎的人,黃克明隨時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,回到辦公室隨意寫了封辭職信交給威爾遜,謝絕下屬的挽留,直奔地下車庫而去。

在他後備箱裡藏年準備著衣物和槍械,以及另一張以備不時之需的警官證,畈毒賺的錢都轉移到了國外的賬戶,護照等東西全在車裡,所以決定跑路後不用回家,直奔機場就行。

要以最快的速度安全離開港島。

駕車衝出總部的車庫,看著迎面而來灑在擋風玻璃上的暖陽,黃克明心情放鬆,臉上不由自主蕩起笑容。

甚至還播放了一首車載音樂。

馮建德不是那種一嚇就會老實招供的人,所以他相信油尖重桉審訊馮建德需要一段時間攻破他的心理,而等他們查到自己的時候,自己早就在夏威夷的海灘上喝著香檳曬太陽了。

然想象很美好,但現實很殘酷。

黃克明不知道許洛從來不用常規手段,所以早就已經審訊出了他是幕後主使,並且還拿到了馮建德提供的證據,他出逃不到半個小時,許洛這邊就已經帶著屬下趕到了警察總部。

“黃克明呢!”

許洛帶著人一路橫衝直撞來到掃毒組A組,進門就問黃克明在哪兒。

而掃毒組的人一言不發,都是對他們冷眼旁觀,畢竟本來就不對付。

“馮建德供認黃克明是他畈毒的同夥,你們不說的話,那就是在包庇畈毒分子!”許洛擲地有聲的警告。

“黃sir畈毒,這怎麼可能!”

“是啊,他怎麼可能畈毒呢!”

原本還冷眼旁觀的掃毒組頓時炸開了鍋,都被這個訊息給衝擊到了。

畢竟黃克明在他們眼中一向是個遵紀守法還又很有人情味的上司,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去畈毒的黑警。

還是方信友最先反應過來,對著許洛語速飛快的說道:“黃組長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遞交辭呈駕車走了。”

雖然上次他也被許洛打了,心裡也有恨,但事情輕重還是分得清的。

“許sir,現在去黃克明家嗎?”黃啟發還呆呼呼的看著許洛問了一句。

“去個屁!他要是回家的話用得著那麼急?”許洛沒好氣道,拿起手提電話打給黃丙耀:“黃sir,黃克明逃了,馬上讓騎警和衝鋒車就近封鎖去機場,碼頭,車站等地的路口。”

說完又看向掃毒組的人:“黃克明開的是什麼車,車牌號是多少。”

“白色賓士,車牌號DC212。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掃毒組的人也很配合:“許sir,我們希望參與抓捕。”

這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,所以想要親手洗去這個汙點。

“你們不歸我管。”許洛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,拿著電話說道:“目標車輛是白色賓士,車牌是DC212。”

港島警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,許洛等人才剛下樓,黃丙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:“各路口都已設卡,一分鐘前得到彙報,目標車輛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掉頭,目前向元朗方向逃竄。”

因為是證據確鑿來總部抓人,所以許洛他們身上都沒有佩戴內部的通訊系統,就只能靠大哥大進行聯絡。

“上車,去元朗。”許洛拉開法拉利的車門坐上去,將一個警燈擺在了法拉利車頂,隨手把大哥大丟給了副駕駛的方逸華:“你負責保持溝通。”

他需要一個通訊員。

此時此刻,港島各條路上都是警車飛馳,警笛聲大作,各交通要道處處設卡,所有車輛檢查一個放一個。

畢竟一位掃毒組的總督察長期涉嫌畈毒就已經很丟警隊的人了,如果再讓他逃出去的話,那就更打臉了。

所以黃丙耀上報後,行動處處長李樹堂下令各區協同圍堵黃克明,務必要將他攔截,或者是擊斃在港島。

“馮建德這個混蛋,不是號稱嘴巴最緊嗎,比夜總會的舞女還松!”

元朗,看著身後追擊的警車,黃克明破口大罵,一邊提速狂飆,已經沒有明確目的地了,哪有路往哪開。

白色賓士壓著馬路飛馳而過,路邊寫著“水頭村”三個字的簡易路牌都被疾風吹得晃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。

同一時間,水頭村某位置隱蔽且視野開闊,易守難攻的二層民房內。

一夥窮兇極惡的年輕匪徒正躲在此處,在等著聯絡的船到了後跑路。

領頭的匪首叫盧錫安,今年才剛滿十九歲,但有志不在年高,找死不在年少,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帶領幾個手下在最近一個月時間裡作桉數起。

前後殺了十幾個人,搶劫了好幾家金鋪,而且一直沒有被警察抓到。

之所以要跑路,是因為前兩天他們在醫院沒戴頭套殺了人,而且還被認了出來,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他們的通緝令,所以才想去內地避避風頭。

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幹票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