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三隊人馬!

在附近百里之內,死山頂部聚集了一些勢力,但只有天翼門、李唐國皇室和明成國三個勢力是比較大的,而現在卻出現了三隊人馬,哪裡來的另外一支勢力?

“明洪,你他孃的不是說角雷宗不會來嗎?”

韋昊直接對著明洪爆粗口了,天翼門的尊嚴讓他們無法提前逃跑,那也僅限於角雷宗一方人馬到來啊!三隊人馬來勢洶洶,天翼門的這點人手,怎麼抵擋?

“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有我在這裡充當人質,角雷宗絕對不會亂來。”

明洪再也淡定不起來,眉頭緊皺的站到了韋昊身邊,她也感應到了三隊人馬的氣息,心底有一萬個疑問在盤旋不休。血長老親口答應不會再對付天翼門的,不應該生出這麼大變故才對。

“韋長老,不用太擔心,即便來了上百位烏龍境強者,我們想走的話,也走的了。”

趙無極見韋昊有些憤怒和慌亂,不禁閃到了他的身邊,聚音成線。趙無極的實力比明洪高了很多了,他的聚音成線,明洪並聽不到。

“怎麼走?”韋昊眉毛一挑,上百位烏龍境強者都能走?難道說,趙無極有什麼牛叉的秘法不成?

“山人自有妙計,總之你不用太擔心就是了。但願不要到那一步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我也不會用。”

“並且,我也想見識一下,到底是些什麼人,想跟天翼門為敵!他日一一找上門去,滅殺滿門!”

趙無極信誓旦旦,眼色撲朔迷離,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。

韋昊點點頭,略微想通了一些東西,難怪昨日明洪來報信後趙無極平平淡淡的樣子,並不懼怕什麼,也沒有提出早點走人,原來不是天翼門的尊嚴問題,而是有妥妥的底牌啊!

“薑還是老的辣,趙無極那老傢伙在李唐國縱橫了那麼多年,我一直都低估他了。”

服了,韋昊對趙無極徹底服了。

三路人馬已經到了天翼門戰船的百米之外,卻是很有默契的不再上前,紛紛停住了腳步。放眼看去,其中的一隊人馬,不是角雷宗還能是誰?另外一隊,也沒有意外,是李戰和李世帶來的皇室人馬,至於第三隊,韋昊卻怎麼都看不出頭緒。

迷惑的眼神看向了趙無極,趙無極搖搖頭,他不是神人,可以知曉一切。那些人彷彿就是憑空鑽出來的,在死山附近並沒有出現過。

“明洪,角雷宗的人來了。”

韋昊淡淡的看了明洪一眼,深意很明顯。明洪臉色很不好,當即飛到了高空中,對著角雷宗一行人所在的地方高聲道:“血長老,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我已經跟韋長老結拜為兄弟,所有的計劃都要取消,難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?”

“不敢!”

血長老飛上了虛空,跟天翼門的人和明洪遙遙對視,眼中血光湧動,道:“殿下,你跟韋長老結拜兄弟,那是你們自己的私事,跟角雷宗無關,跟天翼門無關!如若你那結拜兄弟就此退出天翼門,加入我們的陣營,老夫掃榻相迎!但要是你那結拜兄弟不識抬舉,老夫絕不手軟!”

“你當真敢違揹我的命令?”明洪怒了,就連站在她身邊的韋昊,都能感應出明洪身上那種澎湃的怒意!她的全身都微微哆嗦了起來,在明成國說什麼是什麼的實權人物,哪裡受過這樣的違背?

血長老冷哼一聲,道:“殿下,對明成國和角雷宗有利的事,老夫必當遵從!但這次是滅殺天翼門的好機會,對整個明成國和角雷宗都是大大的好事,老夫恕難從命!”

“你敢!別忘了,在角雷宗,我還是少宗主!你是角雷宗的人,你要稱呼我為少宗主才對!殿下這個稱呼,是皇室所屬的專稱!血長老,你應該知道,少宗主這個詞的含量!”

明洪掏出了一面令旗,巴掌大小,上面繡著一隻妖獸的角,道道驚雷環繞著那隻角奔騰不休,竟有幾分鮮活的味道!

隨著明洪元力灌輸到令旗內,那面令旗變成了丈許大小,迎風獵獵!令旗變大後,那隻妖獸的角在驚雷的環繞下,就更加顯得霸氣不凡,角雷宗取名角雷二字,肯定跟令旗上的妖獸角和驚雷有關。

“見令旗如見宗主,血長老,還不速速跪下!”

明洪爆喝一聲,令旗上傳出了陣陣威嚴浩瀚的吟唱之聲,韋昊聽不出那獨特的語調代表著什麼,但自那股聲音傳出開始,本來跟明洪站在一起的韋昊、趙無極等人,都悄悄的退後了一截,那吟唱之中包含著強橫的威壓之力,哪怕是韋昊和趙無極的實力,距離太近,都很難受。

“宗主大人竟然把令旗給了你!?”

血長老那猩紅色的眸子裡閃耀著令人心悸的邪光,驚疑不定中帶著幾分濃烈的殺機,猶豫幾瞬,落到了地面,大手一揮,帶著角雷宗的其他幾位長老雙膝跪了下去,道:“謹遵少宗主指令,我們不插手這件事。”

說罷,血長老起身,角雷宗的四位長老均是一臉不甘心的退後了幾百米,遙遙的站定,注視著天翼門戰船這邊的情況!

就這麼放棄絕佳機會,完全不是血長老的風格啊!血長老威名赫赫,凡事只要有五成機會,他就會放手一搏,每次都搏贏了。而這一次,機會是十成,怎能不搏?

不是不搏,時候未到罷了!

自始至終,血長老都沒有跟趙無極亦或是韋昊說上半句話,在他眼裡,趙無極的實力,不值一提!韋昊更只是後起之秀,在這個大陸上,隕落的天才,實在是太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