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日的時候,早上醒來,梁憶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,主要還有一件事掛心,就是等待張良那邊的訊息。

這家足療館,門面看似低調,裡面非常豪華,實行會員制,張良提前踩過點了,跟前臺接待說話的時候,順手在櫃檯下面隱秘處放了一枚竊*聽器,又藉口公司要接待重要客戶,讓老闆娘帶著參觀了一番,隨手在高檔區域走道的一株發財樹上,藏了一枚竊*聽器。

週日下午,張良早早潛伏在足療館附近,找了個好位置,貓在車裡,能看到門口進出的人。

偷窺得有裝備,張良車頂的車載天線是假的,實際裝著鏡頭,可以調節遠近,連在手機上,能將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看得清楚。

大約在下午三點零八分,看到兩個中年男子,一同走入足療館。其中一人,很眼熟,張良見過文立國的照片,非常肯定就是他。

耳機裡,老闆娘熱情的聲音:“兩位老闆來了,還是老房間嗎?”

其中一男子說:“是的。”然後問,“文總,你看這次我們一起,順便聊聊,還是您一個人,休息休息?”

另一男子說:“我有點累,下次再聊吧。”

“那下次什麼時候?我的情況……”

“你急什麼,答應的事情,哪次沒做到?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

老闆娘招呼一男子進去,另一男子似乎“呸”了一聲。

服務員問:“張總,我帶您進去吧?”

被叫張總的男子回答:“算了,沒心情,找個小房間,我睡一覺,文總走了再叫我。”

這個陪著文立國來的張總是誰?他跟苗英勇有關係嗎?張良不確定,記下這個疑點。

五點鐘的樣子,文立國一個人走了出來,離開。

另一個男子呢?直覺告訴張良,不用跟著文立國,這個張總更值得研究。

沒一會兒,耳機裡再次傳來那張總的聲音:“文總走了?我去房裡看一看,上一次他拉了東西,找了許久。”

老闆娘:“我讓服務員幫忙好好看看。”
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去,看一眼就走。”

待人走,服務員對老闆娘說:“今天張總沒有捏腳。”

老闆娘:“哼,他沒錢,聽說公司撐不下去了,所以這麼扒著人家。”

服務員:“啊!他不是大老闆嗎?”

老闆娘:“對我們來說,有錢消費的都是大老闆,沒錢就另說了。”

過了一會兒,老闆娘問:“今天那個神經病來了嗎?”

服務員:“您指那個說接了我們的電話來找工作的男的?沒來,上次被罵走就沒再來過。”

老闆娘:“沒來就好,看起來凶神惡煞的,影響生意。”

沒一會兒,張良看到那個張總也走了出來,上了一輛SUV,離開。

張良記下車牌,並跟了上去。

車子在一個小飯店門口停下,男子走進飯店,張良也跟了進去,只見那張總正坐在角落,看著手機裡的什麼,一臉神秘的笑容。

嗯?有貓膩!

張良找了他背後的一個位置,但對方身體擋著,看不清手機螢幕,隱約聽到有女人的曖昧叫聲。

服務員開始上菜,這人挺警覺,手機收進口袋,沒有放在桌上。

張良隨便叫了一份水餃,吃了幾口,見沒機會下手,便結賬出來。路邊,他找到這張總的車,然後開著自己車,直接撞到對方的左後方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