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立國位高權重,自己得罪他,現在經常被擠兌,處處小心,夾著尾巴做人,這些難免傳出去,有其它員工知道,郭志新應該也知道一些。

之前,他也問到一個關鍵問題,尋找自己得罪文立國和會議資訊洩露這兩件事的關係。

自己雖然回答委婉,但是不至於打消他的懷疑。

梁憶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所有資訊,有點不理解,郭志新為什麼會懷疑宋恬。

雖然職責在身,需要公正,但難免還是忌憚文立國吧。梁憶猜測,畢竟,和自已一樣傻大膽的人不多。

會議室裡都是領導,就宋恬一個小秘書,害怕的心理作用下,欺軟怕硬也是人的天性。

梁憶有點失望。

那接下來怎麼辦?梁憶不自覺拿起桌上的鋼筆,在手裡轉動。

忽然,梁憶眼前一亮,如果郭志新懷疑宋恬,以文立國護短的習性,應該也可以讓他費費心。

本來,自己也沒指望揪出文立國,就是想讓他耗費點精力,省得沒事找事給自己製造麻煩,現在郭志新懷疑宋恬,也可以達成自己這個目的。

至於宋恬,有文立國保護,加上證據不足,也不會有什麼實質影響。

好吧,那就這樣。

想清楚後,梁憶開始忙工作。生命安全第一位,解決死亡問題之後,第二位就是溫飽問題了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宋恬又坐到梁憶旁邊:“我都聽說了,你太不容易了。”

梁憶咀嚼著西蘭花,心裡嘆息,自己是不容易,感覺活著都不容易。不過,自從有了死亡壓力後,自己面對文立國的心態完全不同了。

以前,文立國會議上給自己穿小鞋,梁憶會生氣,還會影響睡眠,有一次連做夢都是在會上和文立國互掐,睡著睡著,把自己給氣醒了……

現在不同,只要一天平安無事,就能睡得著,文立國給自己的情緒負面影響小了許多。

“哎,對方帶著刀啊,多危險!我今天聽文總說了幾句,好像有怪你處理不好的意思。”宋恬繼續說。

梁憶淡定吃飯,說:“他說我不好很正常,說我好才奇怪呢。”

“你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。”

“那能怎麼辦呢?”梁憶聳肩。

宋恬左右看了看,壓低聲音:“你這麼聰明,應該知道,可以公關一下文總。我悄悄告訴你哈,他有捏腳的習慣,基本上每週日下午三點,會去同一家足療館。回頭我把地址推送給你。”宋恬眨眨眼睛,一副“你懂的”表情。

梁憶笑笑,對宋恬的好意表示感謝,但她知道,自己不會去的。

“對了,郭志新早上找我,關於會議資訊洩露,我有點不明白,這有什麼好調查的,肯定是文啊。”宋恬問梁憶,“你怎麼看?”

梁憶回答:“沒證據啊。”

“那你的懷疑跟我一樣嘍,也是,幹這種事,誰會留證據。那接下來,你們怎麼辦呢?”宋恬問。

梁憶不想多說,回答:“看郭志新吧,他有調查經驗。”想了想,補充,“某種程度,現在每個人都有嫌疑,找你訪談什麼的,你也不用緊張,沒什麼的。”

梁憶不能直說,只能側面安撫宋恬。

宋恬皺眉,問:“你是受害者,怎麼會有嫌疑?”

梁憶感激,宋恬處處想到自己。“從調查流程角度,調查者一般會用預設有罪模式。”

“這、這不公平!”

“我都不急,你急什麼?”梁憶笑,“不管怎麼樣,推論不是證據,無論什麼結果,我們都不用在意。”

宋恬點頭,低頭吃飯。

下午的時候,梁憶看到郭志新進了唐永的辦公室,有點好奇,唐永會怎麼說?

唐永城府深,喜怒哀樂很少表露,合作這麼多年,有時候,梁憶也摸不準他的意思,還好,這個人心性正,要是文立國有這麼深的城府,那才可怕。

朱可可的資訊,一條接著一條,沒多久,電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