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左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教室門口,完全沒看到蕭子瑜看自己的眼神。

蕭子瑜也鬼使神差的朝著左柚脖子伸出了手。

但沒等他碰到左柚,手腕突然被一雙大手給攥住,“你要做什麼?”

祁嶼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左柚的身邊,死死地抓著蕭子瑜即將觸碰到左柚的手。

左柚臉上看見祁嶼安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消除,就一臉懵逼的看著正在用眼神對峙的兩人,“怎麼了?”

蕭子瑜甩開祁嶼安的手,有些吃痛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腕,“祁嶼安同學這是在做什麼?我就是看左柚同學脖子上面有蟲子,想要幫她趕走罷了。”

聽到蕭子瑜的解釋,祁嶼安嗤笑了一聲,“這話說得你自己信?”

“反正事實就是這樣,信不信隨你。”蕭子瑜漠不關心的聳了聳肩,笑著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左柚,“左柚同學,週末愉快。”

道完別後,蕭子瑜揹著書包不緊不慢的離開了教室,把祁嶼安氣的牙癢癢。

目送蕭子瑜離開後,左柚看向一旁的祁嶼安,只見他還是死死的盯著已經走遠的蕭子瑜,像極了主人身邊的大型護衛犬,左柚有些擔憂的握住了祁嶼安的小臂,“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,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”

祁嶼安收回視線,垂眸看著滿眼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左柚,“真想找個鏈子把你鎖起來”祁嶼安蹲在左柚的身前摟住了左柚的腰,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。

小臭狗這是又吃醋了。

左柚無奈的揉了揉祁嶼安的後腦勺,“又不是個小孩子了,怎麼還老是耍小孩子脾氣,好了,不是要去看畫展嗎,快點推我去。”

說著,左柚推了推還抱著自己腰的祁嶼安。

祁嶼安雖然有些不情願,但是還是站起身乖乖的推著左柚離開了教室。

上車後,祁嶼安照例將左柚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,幫她檢查傷口。

不只是左柚自己的恢復能力強還是藥膏的作用大,原本手上的地方已經結成了薄薄的一層傷疤,“明天上過藥之後就可以不用纏繃帶了,總是悶著對傷口的恢復也不好。”

左柚靠在車門上盯著祁嶼安的側臉發呆,聽到祁嶼安的話後點了點頭作為回應,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真的聽到腦子裡去。

看著魂都不知道哪兒去的左柚,祁嶼安無奈的笑了一下,“過來,我幫你把頭髮紮起來,不熱嗎?”

左柚任憑祁嶼安擺弄,反正累的不是她。

突然,左柚感覺身後的人突然沒了動靜,剛準備轉身想要問祁嶼安怎麼了的時候,脖子上突然傳來的一陣痛感讓左柚差點沒忍住叫出聲。

好在祁嶼安只咬了一下便回過神來,隨即便鬆開了左柚的脖子,對著傷口處輕輕的舔了兩下,“對不起。”

左柚捂著自己的脖子先回了句沒關係,隨後才不解的看向祁嶼安,“怎麼了嘛?”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啊?

祁嶼安相信左柚並不知道她脖子後面的草莓印是哪兒來的,不知怎的,腦海中突然浮現了蕭子瑜的臉。

看著左柚單純的眼神,祁嶼安張了張嘴,還是沒說什麼,一把攬過左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,“沒什麼,就是饞了。”

“。。。”饞了?!

左柚滿臉震驚的看著祁嶼安的側臉,有些猶豫的詢問,“那個,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,對吧?”

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這句話從祁嶼安這頭狼崽子嘴裡蹦出來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
察覺到左柚的驚恐,祁嶼安勾了勾唇,用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語調回到,“誰知道呢~”說罷還緊了緊摟著左柚的手臂。

好在這地獄般的時刻沒維持太久,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畫展門口。

司機先將左柚的輪椅拿了下來,再由祁嶼安將左柚抱在了輪椅上。

再將左柚放在輪椅上之前,祁嶼安湊到左柚的耳畔,“要是柚柚跟別人跑了的話,那我說不準真的會吃了你哦~”然後把那個不長眼的狗男人剁碎了餵魚!

祁嶼安的語氣很認真,完全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,左柚乾笑了兩聲,開始思索自己這是惹上了什麼樣的人。

祁嶼安推著左柚在畫展裡面閒逛,也許是因為祁嶼安將畫像潑上了油漆的緣故,原本放在C位展示的畫像被移送到了一個角落裡面,左柚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。

祁嶼安不解的站在左柚身後,不知道為什麼左柚這麼執著於找這張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