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綁住言逢歡的也就只有言家了。

言家確實有意向和華國合作,但那是在言逢歡出來之前。

言家評估很多次,確實決定和華國打好關係,這樣有利於言家以後的發展。

但言敬沒想到言逢歡會注意到這個事情,更沒想到她會為了言家做到這步。

有了她背書,言家如今在華國眼裡,怕是比京市那些靈武家族們還要重要。

這對言家來說省去了許多的步驟,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。

但——

“尊上,您不需要為言家這麼做。”言敬聲音有些低沉,“言家歷代都願為您效死,為了您,縱然是解散家族也沒什麼的。”

如果沒有言逢歡,言家怎麼可能延續到今天。

又來了。

言逢歡淺淺翻了個白眼,好笑地嘆了口氣:“小敬啊,怎麼你又把你父親那套學到了?”

言敬皺著眉頭看著言逢歡。

言逢歡無奈:“我說過,我跟言家並非主僕,這件事也是舉手之勞,沒你想的那麼嚴重。”

言敬還想說什麼。

但言逢歡抖了抖腦袋,衝他一揚手:“今天呢,話我都聽一軲轆了,你可別再說了!這人情我也送出去了,你不接著難道讓我白費功夫?”

言敬看著笑嘻嘻的言逢歡,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
但又一時間沒想得起來。

他深深地嘆了口氣,最後無奈地笑了一下,才衝言逢歡行了個禮。

言逢歡揮了揮手,麻溜地離開了,留言敬一人在魚塘邊沉思。

……

第二日。

一大早言靈就來報道了。

但臉上帶著傷,大夏天她還欲蓋彌彰地穿上了長袖長褲蓋住傷口,被言寂月抓著逼問了半天。

“我、我打架,輸了。”言靈漲紅了臉,支支吾吾。

“跟誰打架?”

“就、就幾個散修,遇上了,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唄。”言靈聲若細蚊。

言寂月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:“言靈,你當我沒修煉過,就連常識都沒有嗎?”

木系修士本身就擅長治療,如果只是普通的傷,言靈怎麼會留著不治。

言靈眨眨眼睛,想囫圇過去:“哥,尊上醒了嗎?前天晚上她可是答應我,今天可以指導我修行的,我得準時去報道!”

“你別轉移話題,到底怎麼回事?”言寂月神色嚴肅。

“就是打架啊,打輸了,就這樣了嘛。”言靈小臉扭曲,也翻不出其他的花樣話來。

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。

“噗嗤。”言逢歡的笑聲從窗邊傳來。

她手肘撐著窗沿,臉上笑意盈盈衝言靈調侃道:“言靈呀,你是不是每天都來逗我開心的?”

“尊上……”言靈尷尬地看著言逢歡,這還真不是。

她也不想這幅鬼樣子來的。

誰想給自家“師傅”留一個自己很窩囊的印象啊……

言逢歡突然問道:“對方傷的怎麼樣?”

說到這兒言靈可就不困了:“他也沒落著好!說起來,多虧前天您教我的那幾招,我這次突破了他的劍光防禦,給他也掛了彩!嘿嘿。”

言靈摸了摸腦袋,有些洋洋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