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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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
田小森的手指再次施力, 尖耳朵比上一次更放鬆, 很順從地彎了下去,『露』出耳洞。
連耳洞都那麼好看, 田小森生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, 伏下腦袋看得很認真。
這對二人來說都是陌生的體驗。
“這是我第一次幫男人清理耳朵。”田小森說話的聲音很剋制, 仍避免不了觸動到指尖的耳朵。
耳根緊了緊,田小森連忙住嘴。
希爾斯道:“從來無人可以碰我的耳朵, 你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。”
田小森轉動挖耳勺, 溫柔地刮過耳道,拿出來卻什麼都沒有, 十分幹淨。
耳勺被放到一旁,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奇特的棒子,細如面條的小木棍頂端連線的是一簇柔軟而有韌『性』的雞絨『毛』, 僅有小指尾指一半長度。
希爾斯肩頸猛地一緊,田小森立馬安撫地『揉』了『揉』他的頸項, “阿希放鬆些。”
絨『毛』鑽進耳洞,細微的『騷』動帶來一陣陣的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的癢感, 卻不惹人討厭。
希爾斯漸漸接受了這種『操』作, 由著雞『毛』棒抽離耳洞, 慢慢掃過耳廓上每一道溝壑,同時享受著指尖恰到好處的按摩。
左耳好了, 田小森幹脆也給右耳來了全套。
希爾斯難得這麼毫無戒備地將腦袋交付他人, 一旦適應了這種距離, 放鬆也容易多了。
掏玩耳朵,田小森把希爾斯放下床,對方眼睛輕閉著,任他動作。
他讓希爾斯改為趴姿,自己則騎到了他的腰上,雙手撫上對方的後背,照著記憶中的手法為他推摁。
“你為誰這麼做過?”希爾斯的聲音變得有些慵懶,胸腔內細微的震動自後背傳入他的掌心。
“我阿婆,還有你。”手下的肌肉太好『摸』了,田小森不自覺便放慢了速度,“你那會兒受了傷昏『迷』不醒,躺久了會痠痛,我就自作主張天天給你按摩。”
“你很好,小森。”希爾斯側過頭,眼波流轉,停在眼梢處,深沉而別有深意。
田小森太專注於手中動作,錯過了這個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。
……
大年三十是團圓的日子,生者團聚逝者得供奉祭拜。田小森準備了三牲米麵果酒與金銀衣紙,到村中墳山祭拜家人。
不知是否巧合,水洞村每年的年三十都要下點小雨。天『色』微冷,他按照規矩先去田家祖先的墓,以年份與輩份長幼為序拜下來。
希爾斯與他雖則關系極好,但不曾結契只能算友人,按村例民俗他不能參與田家的祭祖。
田小森孤身一人爬了兩座山,扛著鋤頭簡單清理了各個祖墓附近的雜草野花,燒香祭拜。
田家歷代香火都不如何旺盛,是以祭祖也比家族龐大的快很多。
終于田小森來到了他阿婆阿公的合葬墓。
他沒見過阿公,卻不妨礙他從阿婆口中瞭解到阿公多好。
阿婆說阿公是十鄉八裡出了名的好男人,有擔當有本事,孝順父母寵愛妻子,除了有時候太固執,旁的當真挑不出『毛』病。
所以陳阿婆即便守了寡,憑著與相公的美好回憶也能堅持著獨自生活下去。
這是愛人為她存下來的盼頭。
田小森叩了頭,悄聲與阿公阿婆掏心窩子,“阿公阿婆,小森找到願意相攜一生的人了,他叫希爾斯,是西域人。不過他一點不野蠻,他長得漂亮高大,能耐大脾氣好,對我特別好。”
說著他笑了出來,“他特別值得別人喜歡。不過我還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,我有點膽怯。”
話音落下,果盤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橙子,皮『色』金黃的橙子骨碌碌繞過石塊土堆,徑直滾到了田小森腳邊。
田小森撿起橙子似有所感,將它牢牢握在胸前,眉眼彎彎道:“謝謝阿公阿婆,我會加油的!”
這個寓意非凡的橙子在下午吃團年飯的時候,被田小森鄭重其事地擺在了飯桌的中央。
果皮完整地剝成了花開的模樣,在窗欞邊上等待風幹,果肉則一瓣瓣地放在他們家最好的一個瓷碗裡。
果肉顆粒飽滿黃亮,幾乎要撐破果衣,外面的橘絡都一點不剩,都被田小森細心摘下了,放在小碟子裡留著日後使用——這可是好東西。
希爾斯不解這個橙子有什麼特別之處,值得他如此珍重,用魔法探查不出貓膩,便隨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