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南星同學,你也不想... “南星同學……

理療結束後, 楚天闊回到病房裡,用還在打點滴的那隻手控制著遙控器,在大螢幕上逐幀分析著ck夏季賽決賽的內容。

病房門被嘭得一聲撞開, 楚天闊準確地將目光投向了人群最後方的南星,後者的表情有些許無奈。

“天吶, 哥你這住的哪是病房啊,簡直就是我們基地的教練室啊。”俞飛抱著裝得滿滿的果籃往桌子上一擱, “你這可真是身殘志堅,也太盡責了吧!”

幾個人一下子齊刷刷地圍在了病床旁,楚天闊開玩笑道, “怎麼一下子人來得這麼齊?難道醫生查出來我有什麼不治之症, 你們來給我送殯?!”

“我去!好痛!”

“痛才好!讓你瞎說!!”許成恨鐵不成鋼地錘了一下楚天闊的腦袋, “知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啊?”

“南風怎麼也過來了?我記得你應該讀大一了吧?”

南風正和林特兩個人一起站在外沿, 聞言笑嘻嘻地應道,“不逃課的大學生活那可是不完整的, 不過我明天就回去上學啦。”

“楚哥,謝謝你救了我哥。”南風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花瓶,在洗漱池裡簡單清洗了一下, 又接了半瓶子清水, 將剛剛精心挑選的向日葵插在了花瓶裡。

“花店老闆說向日葵代表著陽光樂觀還有信念, 就借這個好兆頭祝你早日康複。”

楚天闊側過頭看向那簇向日葵,每一個都朝向窗邊高昂著頭,努力在快要落山的太陽徹底落下之前, 追逐著最後的陽光。

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”楚天闊應著南風的話,目光從向日葵上又移回了南星身上,“南星是你哥哥,那我也是你哥哥。”

“好了好了!寒暄的話少說!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!”俞飛突然從自己買的果籃裡悄咪咪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骰盅, 像是正在交換重要情報的地下黨,“趁著護士查房前搞定,說好了啊,點數最小的兩個人就去錄那首死亡主題曲!!”

“我覺得主題曲很好聽啊,那可是著名搖滾樂隊fire唱的啊。”fire老粉南風小小地反駁了一下。

“小風,這首歌的死亡不在於它本身,而在於唱歌的人。”任鯨生拍了拍南風的肩膀,痛心疾首地說,“fire唱的話,那這首就是神曲;我們唱的話,那就是地獄。”

“沒錯沒錯!”俞飛挽起袖子,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,看樣子已經迫不及待要扔骰子了。

“我看你這副力氣用不完的樣子,真的很適合去錄歌。”厲揚調侃道。

“閉嘴!”俞飛齜牙咧嘴地反擊道,突然又戲癮大發蹲在楚天闊床邊裝哭,“哥你要不大發善心救救我,上次該死的聯盟讓我錄一聲令人聞風喪膽的怒吼聲,結果我從此得名電音土撥鼠!”

楚天闊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南星的上衣袖子,在收獲了後者一記眼刀之後,又顫巍巍地伸出那隻還在打點滴的手,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,“手抖,我控制不住。”

“手抖就少動一下還在打點滴的手。”南星的目光掃過楚天闊右手手背上留置針附近的淤青,說道。

楚天闊突然翹起了嘴角,回應起了俞飛剛剛說的話,“土撥鼠怎麼了?知恥而後勇,你得多歷練歷練,說不定今年就能一雪前恥。”在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俞飛的請求後,他又賤兮兮地補充了一句,“我說了,小星去我就去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再這麼掰扯下去,等明天咱們都定不出人選。”任鯨生搓了搓手,秉持著早死晚死都得死的信念,率先從俞飛手裡奪過了骰盅。

“我寧願讓聯盟罰錢都不能再讓無辜觀眾聽見我的破音!”任鯨生回想起了不好的回憶,豪氣萬丈地說。

骰子在桌子上以極快的速度打轉了好多圈才緩慢地停了下來。

“六點!!!”任鯨生興奮地喊出了聲,“兄弟們不好意思,我先走一步了!”

俞飛緊張得臉都要白了,這緊張程度甚至尤甚於他第一次登上世界賽賽場的時候。

“天靈靈地靈靈,觀音菩薩玉皇大帝上帝耶穌聖母瑪利亞快顯靈!”

俞飛想著大力出奇跡,用力扔出了骰子,病房裡霎時間爆發出一陣狂笑聲,只見那骰子咕嚕咕嚕向前滾了幾圈,最終掉下桌子,在碰到金屬病床床腳後停了下來——朝上那面是個十分圓潤的紅點。

“天選之子啊俞飛!快點去打點一下修音師,讓他在未修音版本裡也給你修修哈哈哈哈哈。”任鯨生自己逃過一劫,便開始放肆地發動嘲諷技能。

楚天闊沒能忍住笑聲,只是那笑牽動了背部的傷口讓他悶哼一聲,南星條件反射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