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《壁下譯叢》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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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引
這是一本雜集三四年來所譯關於文藝論說的書,有為熟人催促,譯以塞責的,有閒坐無事,自己譯來消遣的。這回匯印成書,於內容也未加挑選,倘有曾在報章上登載而這裡卻沒有的,那是因為自己失掉了稿子或印本。
書中的各論文,也並非各時代的各名作。想翻譯一點外國作品,被限制之處非常多。首先是書,住在雖然大都市,而新書卻極難得的地方,見聞決不能廣。其次是時間,總因許多雜務,每天只能分割僅少的時光來閱讀;加以自己常有避難就易之心,一遇工作繁重,譯時費力,或豫料讀者也大約要覺得艱深討厭的,便放下了。
這回編完一看,只有二十五篇,曾在各種期刊上發表過的是三分之二。作者十人,除俄國的開培爾外,都是日本人。
這裡也不及歷舉他們的事蹟,只想宣告一句:其中惟島崎藤村,有島武郎,武者小路實篤三位,是兼從事於創作的。
就排列而言,上面的三分之二——紹介西洋文藝思潮的文字不在內——凡主張的文章都依照著較舊的論據,連《新時代與文藝》這一個新題目,也還是屬於這一流。近一年來中國應著“革命文學”的呼聲而起的許多論文,就還未能啄破這一層老殼,甚至於踏了“文學是宣傳”的梯子而爬進唯心的城堡裡去了。看這些篇,是很可以借鏡的。
後面的三分之一總算和新興文藝有關。片上伸教授雖然死後又很有了非難的人,但我總愛他的主張堅實而熱烈。在這裡還編進一點和有島武郎的論爭,可以看看固守本階級和相反的兩派的主意之所在。末一篇不過是紹介,那時有三四種譯本先後發表,所以這就擱下了,現在仍附之卷末。
因為並不是一時翻譯的,到現在,原書大半已經都不在手頭了,當編印時,就無從一一復勘;但倘有錯誤,自然還是譯者的責任,甘受彈糾,決無異言。又,去年“革命文學家”群起而努力於“宣傳”我的個人瑣事的時候,曾說我要譯一部論文。那倒是真的,就是這一本,不過並非全部新譯,仍舊是曾經“橫橫直直,發表過的”居大多數,連自己看來,也說不出是怎樣精采的書。但我是向來不想譯世界上已有定評的傑作,附以不朽的,倘讀者從這一本雜書中,於紹介文字得一點參考,於主張文字得一點領會,心願就十分滿足了。
書面的圖畫,也如書中的文章一樣,是從日本書《先驅藝術叢書》上販來的,原也是書面,沒有署名,不知誰作,但記以志謝。
一千九百二十九年四月二十日,魯迅於上海校畢記。
《西班牙劇壇的將星》譯者附記
因為記得《小說月報》第十四卷載有培那文德的《熱情之花》,所以從《走向十字街頭》譯出這一篇,以供讀者的參考。一九二四年十月三十一日,譯者識。
《小說的瀏覽和選擇》譯者附記
開培爾博士(D
.Rap Koebe
)是俄籍的日耳曼人,但他在著作中,卻還自承是德國。曾在日本東京帝國大學作講師多年,退職時,學生們為他集印了一本著作以作紀念,名曰《小品》(Klei
e Sch
ifte
)。其中有一篇《問和答》,是對自若干人的各種質問,加以答覆的。這又是其中的一節,小題目是《論小說的瀏覽》,《我以為最好的小說》。雖然他那意見的根柢是古典底,避世底,但也極有確切中肯的處所,比中國的自以為新的學者們要新得多。現在從深田,久保二氏的譯本譯出,以供青年的參考雲。
一九二五年十月十二日,譯者附記。
《盧勃克和伊里納的後來》譯者附記
一九二○年一月《文章世界》所載,後來收入《小小的燈》中。一九二七年即伊孛生生後一百年,死後二十二年,譯於上海。
《北歐文學的原理》譯者附記
這是六年以前,片上先生赴俄國遊學,路過北京,在北京大學所講的一場演講;當時譯者也曾往聽,但後來可有筆記在刊物上揭載,卻記不清楚了。今年三月,作者逝世,有論文一本,作為遺著刊印出來,此篇即在內,也許還是作者自記的罷,便譯存於《壁下譯叢》中以留一種紀念。
演講中有時說得頗曲折晦澀,幾處是不相連貫的,這是因為那時不得不如此的緣故,仔細一看,意義自明。其中所舉的幾種作品,除《我們》一篇外,現在中國也都有譯本,很容易拿來參考了。今寫出如下——
《傀儡家庭》,潘家洵譯。在《易卜生集》卷一內。《世界叢書》之一。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