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初

“非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嗎?”

莊蝶聲音尖銳,她面色不好,看起來像是哭過一場,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差。

病房裡,高傑看著這一幕,默默走了出去,帶上了門。

莊蝶來到病床前。

“莊清淮,你知道嗎?小鈺吐血暈倒,剛做完手術出來,醫生說情況很不好。你繼父被警察帶走。你奶奶氣得差點暈倒。是不是非要我們所有人都不開心,你才開心?”

“和我有關系嗎?”

莊蝶:“什麼?”

莊清淮回道:“你說的這一切,與我有關嗎?”

莊蝶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從小乖到大的兒子。

“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,怎麼就和你沒關繫了?小鈺不是你弟弟?我不是你媽?”

莊清淮正視著莊蝶的眼神,他淡淡道:“這個時候倒承認我是你兒子了。”

緊接著,他一字一句道來:“那我的保鏢就該被綁架?那我就該被吊燈砸死?你們做了什麼齷齪事,你們心裡有數。”

“至於莊鈺……我並不希望他病危,但偷來的東西,不會長久。”

莊蝶一聽,臉色煞白,她看著莊清淮,聲音都在發抖。

“你都……都知道了?”

莊清淮:“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

“你應該也知道了,問道並沒有幫你,他忙活一場,只為他自己。”

莊蝶突然之間,好像都明白了。

也明白了莊鈺的身子骨為什麼變得更差了。

原來從一開始,她就錯了。

她並無悔改之意,而是大笑著流淚。

“當初就不該送你去雲觀。”

“我當初就該再狠點心,這樣我的小鈺就會永遠健健康康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她面色慘白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病房,留下一個背影。

病房裡,莊清淮的臉色也不好看,他垂下頭,沒再說話。

被窩裡探出一個貓貓頭。

“今天不許不開心。”

雲覓用頭蹭了蹭對方的掌心。

“我沒有不開心。”

莊清淮說。

“我只是活了二十七年,才能正視她並不愛我這件事。”

“我愛你,觀主也愛你,野豬精也愛你,我的朋友們都愛你,你的粉絲也愛你,有很多人愛你,你不是一個人,你的身後還有我們。”

“嗯。”

莊清淮抱起雲覓,親了親毛茸茸的貓頭。

莊清淮出院時,遇見了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的莊鈺。